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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菁叹了口气,道:“我这番说的,可句句都是实情。刚才唐维出来,你自己也听到了,他和池彦之奉了宁王府的密诏,要捉拿你押解进京。你是朝廷要的钦犯,同我有甚么干系?姓华的本事再大,也不能逼迫皇帝让他下谕旨罢。”
非业道:“谁知道你和唐维他们,不是串通了的同伙?”华菁叹道:“你打我打得这般惨,他们可有半点同伙的关切模样?”
陆通听到这一句话,费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去。便见华菁仍是卡在那两根钢栅中间,身上被非业的锁链捆了几道,似乎连姿势也未换过。再一细看,他脸上青紫斑斓,或肿或破,身上白衣染满了血迹,几看不出本来面目。
他刚刚一动,华菁居高临下,便已看见,道:“陆通醒啦。你看,我这可没骗你罢?湘夫人的千缠功虽是难得一见的功夫,遇上你冥灵春秋的内力,那也是萤火之光,不足与日月争辉。”
陆通嗤地一笑,道:“华公子,你这人真是人才了得,到这地步,居然还在抛书袋,拍马屁。” 他一开口,便觉胸口一阵牵痛,这几句话只说得有气无力。非业皱眉道:“你受伤不轻,且别忙着说话。”一面扶起了他。
华菁笑道:“我对非业公子真心敬慕,语出由衷,又怎会是拍马屁?”
陆通坐起身来,四下一望,只见旷野无人,所在的铁笼囚车正走在一条小道上。前后左右密密匝匝,少说也走着五六十骑马,将囚车围在了中央。马上官兵手中各拿一具弩机,身体侧转,箭尖对正了囚车,蓝幽幽地发着寒光。
陆通见到这个光景,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心想这囚车铁栅这般粗壮,非业本事再大,也不能在瞬息间脱困而出,这周围数十架弩机一响,立时便能将笼中人射成刺猬。心道:“花会擂台的这个陷阱,看来是专为小非儿布下的。要捉拿小爷我,可不用花这般大阵仗。”
正自回想打擂时的光景,忽然之间,囚车微微一震,停了下来。跟着便见众官兵分成两队,一队守卫囚车,另一队走向道旁,下马取了干粮,就水便吃。
陆通闻到芝麻饼子的香气,肚中叽里咕噜响了起来。瞧瞧铁笼,又瞧瞧周遭官兵,骂道:“娘的,把人关了起来,连口饭也不给,这皇帝家忒也小气。”
华菁忽道:“倘若是我,捉拿到了非业公子这般高手,也决计不会给他送饭的。”陆通斜眼看他,道:“华菁,我看你又白又胖,烤上一烤,抹上椒盐、大酱,洒些葱花,将就也好吃得。”华菁只作不闻,又道:“非业公子虽然武功高强,到底还是血肉之身。这般不吃不喝过上十天半个月,只怕也要奄奄一息,到了皇帝面前审问,就不怕他暴起伤人。”
陆通怒道:“不吃不喝,哪里捱得了十天半个月?只消两三天没得水喝,就好一脚去了。”华菁悠然道:“你和我自然捱不了,非业公子习练‘冥灵春秋’有成,却是不妨。朝廷要的只是他一人,咱们两个死了,可全不相干。”陆通冷笑道:“谁跟你是‘咱们’了?老子宰了你喝血吃肉,未必便死。”
不多时众官兵都吃过了干粮,驱车又走。春末夏初天气,午后的日头明晃晃正当中天,道上一丝儿风也无,陆通坐在车中,渐渐燥热难当,心道:“这囚车一直往东而去,那是要送咱们去汴梁了。”他原本伶俐狡变,这时候大半日水米未进,胸口隐隐作痛,全身被太阳晒得发烫,脑子似乎也给晒得化了。但听得耳边车轮辘辘之声响个不住,似乎永无止歇。
陆通再度醒来之时,只觉唇焦舌敝,头痛欲裂,心道:“这是走到哪里了?”抬头看看太阳,只见红日西坠,已是黄昏时分。
忽然额上一凉,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了他前额。非业低声道:“你觉得怎样?”陆通嗯了一声,道:“没事儿。”抓住了他手,慢慢坐起身来,见华菁面色灰白,头歪在一边,吃了一惊,问道:“华菁死了么?”
非业道:“没死,只是晒晕了过去。”将嘴附在陆通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别怕,等天黑下来,我便想法救你逃走。”陆通嘻嘻一笑,道:“我有你在身边,却怕甚么?”握住了他手,又问:“你先时上哪里去啦?怎地不说一声便走,害我……找了半日。”
非业讶然道:“我不是交代了那伙计,叫你出南门到八里镇找我么?”
陆通道:“甚么伙计?”随即想起,骂道:“何小四这青皮鬼,自顾跑出去看擂台热闹,这一句要紧话却给我吃了。娘的,老子回去洛阳城,非捉着这兔崽子打一百板屁股不可。”
非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