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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点着头,心里说道:“也唯有他这样人物,才能配得上她。只是,这少年太狂了,要是我能挫他狂焰……”
他陡又仰天一声浩叹,凭这少年一身武功,远在他之上,他只怕再投明师,再苦练十年,也休能挫败得他。
要知陶丹凤在他心中不啻天人,那晚对他保佑疗伤,一直心存感激,是以恁地思想。其实他对陶丹凤虽有高不可攀之感,绝不敢存一点情爱之私,却不知陶丹凤对他早一往情深,皆因周洛是第一个窜入她少女心房。那晚她替周洛疗伤,洗去了他面上血迹,他那英俊容貌已是令她难忘,而周洛却一点也不知道,且自从这晚以后,他竟想方设计,希望促成两人,不但后来辜负了陶丹凤无限真情,并生出甚多事故。此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却说周洛见三人已去,他躲避陶氏兄妹尚来不及,自然不会赶去,出了一会神,想到以往师训诫他,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实是不假。只这些日中,所有的这些奇遇,所见到的这些世外奇人,莫不是—个比一个高强,而且多半都未曾听到师傅说起过,可见他师傅亦不知当今天下还有这么多高人。想那天帝辛璜,黄梁道人,以及远在雪山的妙化夫人武功不知会如何了得。凭他这点武功,要是和这些武林异人相比,那更是天壤之差!
他虽感叹不巳,但他却不气馁,反而激发了上进之心。这时他倦意早消了,更因今晚初次施展离门剑,虽未能胜得那少年,但用以和那少年对敌,显然巳不在陶氏兄妹之下,而他今晚连两成威力亦未发挥,这离门剑的神妙,也可想而知了。
他转念至此,心神振奋之极,即刻跃落院中,拾起那柄三尖两刃刀,按老人所授正反五行变化,反复演练。先从正五行互为生克,一招之中演化出二十五个变式。再又从反五行上演化出二十五个变式,他练了两个时辰,剑法越是熟练,越觉离门剑的无穷奥妙,只觉每—招那正反一共五十个变式中,每一变化更能演化出正反十个变式,只是他却不能得心应手。虽然如此,周洛也巳大喜若狂,心知假以时日,休道从每一变式中,能再生出十个正反变化,而且定能生生不巳,绵绵化出万千无穷变化。
他蓦地想起那老人之言,说他将离门剑练成,便与当今任何高手对敌,亦可立于不败之地,果然所说不假。
周洛这时已是如痴如狂,练了两个时辰,精力反而更觉充沛,恨不得立即速成。但饶是他气功已有造诣,那柄三尖两刃刀在他手中,虽不象那怪老人听说,化作绕指柔,但反弹圈屈,却巳能伸吐自如。
他身出武林名门,知任何武功皆应循序渐进,万万急躁不得,不然根基不固。是以他不求急进,翻来复去,只单纯练正反生克。他沉潜于剑术之中,天色巳见明了,竟也不觉。
他正继续往下练,忽听头顶有人打了个大哈欠,说,“好睡啊,好睡,怎么,天亮啦!”
周洛一怔,忙收住剑势,早见殿顶上一人正坐起身来,天色巳明,他看得真切,竟是那少年。
周洛咦了一声,说:“你没走?”
少年脆生生大笑,跃下地来,说:
“我要走啦,岂不失了这大好机缘?离门剑不愧天下神剑。”周洛心头一震,心道:
“我怎生这么大意,这离门剑乃黄梁道长不传之秘,那老人以三事相嘱,这才传我,若被这少年偷了剑法……”
那少年显然看出他惶恐之态,哈哈说道:
“你别担心,这离门剑称它是天下第一神剑,实是当之无愧,莫非黄梁道人本门中人,休能想练到出神入化,不然就得要有《上天梯》中的基本功夫不可,我便偷瞧了你练功,亦是无用。”
周洛一怔:“又是《上天梯》!”那少年早又一声笑道:
“哈哈,我却瞧出这剑法的神妙了,今后你要想以这剑法伤我,那却是休想了。”
周洛在他说话的这一阵功夫,巳仔细端详这少年,只觉文秀之极,面如敷粉,脸泛桃花,竟是个绝美的少年。若非昨晚亲见他施展神化不测的武功,简直难以相信他是武林中人,当真和陶姑娘是一对绝妙的璧人,心道:
“为了陶姑娘,我正该与他亲近。”便双手一拱道:
“在下与兄台无冤无仇,要伤你怎的?且凭在下这点武功,和兄台你相去太远,便再练十年也难望兄台项背。”
少年说:“在下看你人倒不错,怎么这般俗不可耐。”
周洛面上一红,这少年实是爽朗得紧,道:“只是未请教兄台大名。”
少年嗤地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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