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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挡住后,他俯下身,翻开最上层的台阶中右数第三块,果见那把门钥匙静静躺在里头。
直到此时,他才没来由地松了口气,开门而入。
茶几上空无一物,木架上的古筝被封在绒套里……一切都是他上次离开时的样子。他没有踏进曾经住过的屋子,停在门把上的手又将门拉上,似乎唯恐多看一秒便会教自己想起在这里品茗听筝那个夜晚。
他进了东厢房,里头的布置同西厢房基本相似,只墙上多出十来幅画,涵盖人物花鸟山水,水墨工笔写意等各种笔法俱全,左下的落款和用印确是隶书体的“关长暮”三字。
如果那天,他像多年前的陆归鸿那样进了这个房间看到这些画,那么,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可是,没有如果……
他的手指抚过画轴,落到窗前的书桌上将将顿住。青瓷笔筒里没有一支笔,取而代之的是满满一把烟花棒,还有一枝落在桌角堆放的大叠影集上。他拿起一看,见棒头发黑,心头一动,放下时手不小心掠过半尺宽的笔挂,指尖触到的冰凉几乎让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迅疾走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搜遍了整个院子。确认无果后的失望排山倒海压过来,不堪重负的心在“吱呀”一声后又忍不住狂跳……
“漱瑜小姐?”有人转过垂花门,顿时同耿清泽一样呆立当场,“耿先生?!”
“是我,胡爷爷。”
老人家四下张望,“漱瑜小姐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摇头,“这些日子,您有没有见过她?”
胡爷爷奇道:“她不是在S城?回来做什么?”
“我找不到她。”
看他一下子泄了气,胡爷爷便笑问:“小俩口闹别扭了?”
她不会同他闹别扭,无论事小事大,他们连架都没有吵过。
见他垂头不语,胡爷爷了然地叹气:“唉!漱瑜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拧。远的不说,就像去年她请楚先生修琴。你说这老头子也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跟一个姑娘家较什么真呢!平时这么疼她,跟自个儿亲孙女似的,这会儿非要她先认错,她不认,就罚她在院子里跪着。漱瑜小姐跪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任大家伙横劝竖劝,就是不肯服这个软,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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