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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让你占尽了!”
“你嫉妒啊?”倾绝坐在他边上的大靠椅上,他今天又穿了一身白,裹绒的白袍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他十指交叠,一副自得意满的样子。唇边抖出细小的弧线。微微的眯着眼眸。他在感觉小白地气罩,很平静,静得像在这屋里的悬漏,一滴一滴,入水成漪。散成一圈水晕,然后化为清明。
“你真要上京去?朝中有杜劲轩,现在又多了南宫修。不仅凌佩,连漠原已经牢牢控制在你的手里,你此番还去京里干什么?让那傀儡退位,你上去不成?”宁扬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张榻真是太舒服了。他都想偷运回凌波谷去了!
“我入朝是辅政,不是去夺宫。战事已平。缀锦合书已签,当下我是首辅,新帝尚幼,我总不能常年驻外。”倾绝伸手去拿酒杯:“早则春末,晚则秋初,总是要去的。”
“辅政?”宁扬笑起来:“别跟我说你当了爹。就性情大变起来。驭者事平,王者事起,你碧丹倾绝,哪止泛泛。当时不肯做地太绝。是因你分身无术。驭者这边扰乱不休,战事纷起。不要以为你像个大善人一样笑一笑,就以为要惠及其他了!”
“呵呵。”倾绝扬眉:“天下啜手可得,已经无趣。我早说过,你猜不到我的想法。你还非要混猜!”
“你真要去辅政,让那个蠢货坐稳宝座?”宁扬睨睇着他:“你有那么好心?”
“当然没有。驭者于缀锦的经历,便是最沉重的一课。我此时激流勇退。早晚成为丧家之犬。我要再进一步,便会引发夺宫之变。当下所做,是要平衡,再行筹谋,方是长久。不是贸进贸退!”倾绝微微侧眼:“我有灵物在手,身边强者如云,真要闹起来,我当然稳赢不输。但是当下五国平享天下,只是暂时。若国内生变,必引他国连锁反应。驭人不同驭灵,光凭血力且是无用。当日我来到凌佩,入了这个局,便知道,易入难出!不是光有力量,便可从容。”
宁扬静静听他说,唇边笑意更深:“你将此称为驭人?”
“不是吗?看到他们的弱点,然后一一击破驾驭,比起纵横强力以夺天下,操棋驭子更有意趣!”倾绝轻笑:“若论我心所愿,当然平静度日为上。但事事哪可遂心愿,既然如此,便于峰顶浪尖谋得平静,不是也算得我所求?”
“看到坚慕权好势,但却具有控兵之力,于是让他驻边。以强权拉拢,让他为你所用。看到修文采飞扬,于是让他从文。知道他郁郁难舒,便让他志得高云,甘心成为你的棋子。杜劲轩心思细慎,却生性胆小,让他为相,便会事无巨细,皆依托于你。左成与顾正,贪婪成性,便给他肥缺,高金厚赏,让他们一直有利可图,蒙了眼耳,成你走狗。刘宗忠厚老实,胸无大志,但为人稳重,于是让他在北关,安抚民意。袁展平勇力有为,却有勇无谋,便放他当箭,成你先锋。”宁扬一叠连声说着,点头微笑:“还有其他人,或是因情,或是因义,或是因志,无论是诡滑成性,还是蠢笨执拗,只要有用之处,你皆可所用。”
“这样好累,死灵并非灵物至尊。人才是!”倾绝轻叹:“既然脱不得身,只好乐在其中。当找乐了吧!”
“呵呵,于小白那里,学到凡事舒展,不再蒂芥满心。”宁扬大笑出声:“那么小白呢?你让她当你的录事,惊世骇俗,把娘子带出来当官。这世上也就你做的出来!我还以为,你教她练几年字,然后要她理家呢。”
“家事锁碎,府里设七局四掌,各有杂物纷繁。而且大小奴才无数,小白为人太实在,记好不记仇,要她压服奴才,根本不可为。”倾绝轻饮一口,当初她问他当年花池让人下药地事。她只是问他,为何那时要整治她,却根本没问,是何人要害她。因为她已经把何人要害她这个问题扔一边去了,或者说,她早忘记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记得好,所以光亮清澈,不含杂质。
“唯才是举,她的才华不在这些纷杂,生要把她往那里归,不是浪费吗?。”倾绝微笑:“她值得更好的,更高的,更自由的。”
“当初你早看出。倾灵不是当官的料。你故意丢余平给他,让他天天战战惊惊,又不敢逆你,真是生不如死。”宁扬又故意往事重提,让倾绝微微蹙眉。
“你当初肯写信给他。已经是最大地让步。也算是舒展胸臆了!”宁扬知道,此时再提,他虽然不快,但不至燥狂:“他没死,四月大战之时,我在余平匿气,以图接应。他瞎了一只眼,但没死。”这件事。肯定没人报他,根本没人敢报。
倾绝不语,余平从六月开始便上折给他,他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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