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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现在我家里也没问题了,你为什么还不肯应允?难道你对我的情意都是假的?”
薛金线气苦道:“你愿意这么想也随你。天下那么多好人家的女儿,你忘了我吧!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朱传宗后悔失言,看着薛金线决绝的神色,也有些灰心,道:“好吧,你讨厌见我,我不来烦你就是了。”这时候薛宏举端了水来,两人都不再说了。
坐了一会儿,朱传宗就告辞去了,也没跟薛金线辞别。薛宏举送完回来,看见薛金线呆坐在椅子上,满脸哀怨落寞,心疼地摸着她头发道:“女儿,朱公子他……”
薛金线起身道:“我要做工了。”低着头进屋去,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滴下来。
朱传宗这一走,果然没有再来。两人自从相识,从没有分开这么久过,薛金线明白朱传宗是彻底死心了。她心想:『你死心也好,省得把大好时光,都浪费在我这没有可能的人身上。只盼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一生平安喜乐。』想着想着,却悲从中来,不由悄悄大哭一场。
她把和朱传宗的交往想了一遍,在心中立了个誓,这辈子虽然不能嫁给朱传宗,却已经把心许给他,以后再也不会给别人了。
从此薛金线就拼命做工,整日不见笑容,一天一天地憔悴下来。薛宏举看在眼里,暗叹男女之情果然最是伤人。但是心病却需要心药医,谁也没有办法,而且知道他女儿的脾气,谁说也是无用的。
这天薛金线照常到河边浣纱,突然从河船里走下一个富家公子,不怀好意地过来搭讪。
薛金线见得多了,自然不假辞色。那公子纠缠不休,还毛手毛脚地,伸手来摸她的脸颊。薛金线使劲一推,那公子脚下不稳,翻身摔到河里去了。
马上就几个家丁跳进去把公子扶上来了。那公子狼狈而去,边走还边叫嚣着,早晚要把薛金线弄到手。众浣纱女都被他丑态逗得大笑。旁边有老成人私下提醒薛金线,那人家中颇有势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恐怕会有麻烦。
薛金线微微一笑,说道无妨,心中却也难免有些忧虑,思索要不要告诉义兄黄其。
哪知第二天那恶少却一脸惊惶地跑来赔罪,鼻青脸肿地,仿佛被人饱揍了一顿。嘴里说着有眼不识泰山,就差跪下磕头了。
薛金线问清他被什么人教训,听他的描述,竟然是朱传宗在暗中帮她,便也不跟那人计较,放他去了。心中思忖:『原来是他?他现在应该恨我怨我,怎么还会维护我呢?可见他爱我之深。我年纪渐渐大了,生活不易,真应该有个男子来保护我才好,可惜他家是个大户人家,恐怕会嫌弃我。就算嫁过去,日后整日挑捡我的毛病,还不如自己孤单一辈子。』心里想着这个,惦记那个,矛盾极了。
又过了几日,天降大雨,薛家的房子年久失修,被雨水浸漏了。薛金线第二天做完工,就着急回家,打算请人来修缮。哪知道回来一看,房子已经修得妥妥当当,连瓦片都换了新的。
薛金线道:“爹爹现在真能干,请的人手艺不错,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啊?”
薛宏举笑道:“是朱公子派人来修的,一文钱都没有花。”
薛金线惊讶道:“他怎么知道咱们家的房子漏水了?”
薛宏举道:“他看昨晚雨下得大,不放心,今天就派人来看了。真是有心呢!”说着就对薛金线意味深长地笑。
薛金线心中一动,道:“爹,前日那个恶少的事,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薛宏举道:“你每日在河边浣纱,他就在旁边的酒楼里看着你呢。这一个多月,日日不断,那靠窗的座位都被他包下来了。女儿,他一片苦心,实在难得呀!”
薛金线脸一红,似羞还喜地道:“谁让他多事的。”心中却又是感动,又是甜蜜,心道:『原来他一直没忘记我,一直想着我。他怎么这么傻呢。』
从此以后,薛金线的心情又好起来了,心想:“他这样陪伴我也好,虽然不在身边,可是两心相依,却也没有烦恼。”脸色红润起来,嘴角时时带笑。
转眼到了七夕。七夕又名“乞巧节”,传说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织女是执掌天上女红的神仙,薛金线身为绣工,这个节日自然格外隆重。
她按风俗做了许多“巧果”,又摆上瓜果,在院中朝天拜祭,祈望织女保佑,让自己更加心灵手巧。
那“巧果”是先将白糖放在锅中熔为糖浆,然后和入面粉、芝麻,拌匀后摊在案上擀薄,晾凉后用刀切为长方块,最后折为梭形巧果胚,入油炸至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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