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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头上有些发烫,脱了衣服好好的躺一会儿吧。”
薛金线道:“嗯,爹你到外面去吧,我会照顾自己的。”
薛金线急急忙忙就脱了长衣和鞋,盖了被睡觉。薛宏举站在房门外连叫了几声,薛金线只哼着答应了一声,表示睡了。薛宏举听她的话,也就不再追问。
第二日,薛金线照常出门去做工,薛宏举见她没事,这才放了心。不过此后,薛金线便一直板着脸,也不见她欢笑,也不再出门去隔壁。
朱传宗见薛金线忽然再不上门,便去薛家探望。可是每次薛金线都是能躲则躲,再也不和他说话,朱传宗莫名其妙,几次想追问都没有机会,又没有勇气进她的房间去问,这样过了几日,朱传宗被逼急了,才鼓起勇气在门外把她拉住。
朱传宗道:“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你对我态度大变。要是我哪里错了,你告诉我,我也省得做个糊涂鬼。”
薛金线展颜一笑,道:“朱公子,是我不好,我忽然想到男女有别之事。以前当你是恩人,不知道避讳,如今想到了这点,就不能再犯啦!你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朱传宗见她笑靥如花,可是隐隐透出的意思,却是拒人千里之外,心里冰凉,挤出笑容道:“你不是个世俗的女子,怎么做俗人这样想呢?”
薛金线道:“可是我在世俗之中,怎么能超脱出去呢?人力有时而穷,一切并不是按自己的想法来的。就像你我,能脱离开家庭的束缚吗?”转身径直离去,朱传宗看她决绝的神色,不敢拦她,想着她刚才说话的意思,发起呆来。
此后几日,朱传宗百般接近薛金线,她虽然不再躲避他,但却再也不主动找他了,搭上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再也不能谈笑风生。
朱传宗觉得无趣,渐渐也不再去找她,心情一天坏似一天。
朱传宗这日没有去上课,躺在翰林院他的房中休息,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朱传宗也不起身,道:“谁啊?”
有人笑道:“兄弟,大白天的也睡觉吗?是不是病了?我帮你请大夫来了。”
朱传宗听声音便知道是黄其,忙起身道:“黄兄别开玩笑了。”打开房门,一下呆住了,只见黄其身后果然带了一个人来,那人眉目清秀,学生打扮,是个极美的男子。
黄其见他发呆,笑道:“怎么样,我说我带了大夫来了吧!一定会药到病除。”
朱传宗道:“黄兄说笑了。”转脸对那学生笑道:“你怎么换了学生的装束来了?你和黄兄认识?”
原来那学生居然是薛金线,她笑道:“我就爱当学生。你瞧我这样子,冒充得过去吗?”
朱传宗笑道:“不但可以冒充,简直就是嘛!”她说着话,进屋一挨身在椅上坐下。
屋中有些凌乱,朱传宗害臊道:“对不住二位了,屋中有些乱,你们来瞧我,怎么事先也不打个招呼?”
黄其笑道:“男子汉一个人,屋里有些乱也无妨。”
薛金线却定定地望着朱传宗,嘴角带笑,也不说话。朱传宗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道:“你是怎么啦?莫非我脸上有花不成?”
薛金线道:“我是个男子,瞧瞧你有什么打紧?你干嘛不自在?”
朱传宗道:“我哪里有不自在?难得你们来,不如我们去酒楼喝酒去吧?我请客。”
黄其连连称好,三人到外面一家有名的酒楼喝酒,薛金线也不拒绝,也喝了不少酒,她一个女孩子都喝了不少,其余两个男子更是喝的多,最后三人都有些醉了。
黄其借着酒意,大叹胸中有无限的抱负,可是却不能施展,什么天命所归,不能强求之类。
朱传宗讶异的很,道:“黄兄以后出了翰林院,有得是施展才能的地方。当今皇上很英明,只要黄兄做出一番事业,日后登坛拜相,那是可以期待的,有什么可忧愁的呢?”
黄其大摇其头,连说朱传宗不懂不了解他,他的抱负可不是登坛拜相这么小的,朱传宗吃惊不小,连说他喝酒喝多了,薛金线道:“我看先生是在无病呻吟,现在你只是龙潜于渊,待机而动而已,根本不用担心。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的。”指着朱传宗道:“倒是你,倒有些可怜。”
朱传宗虽然喝多了,有些糊涂,可是听了薛金线的话,自然反应,厚着脸皮道:“你真是了解我啊!我真的好可怜,得不到喜欢的人的怜爱,真是可怜的很。”
薛金线喝得俏脸通红,醉眼朦胧,道:“你说的是,你这真是大可怜的事。不仅关系到你个人,也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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