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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之罪啊!父亲怎么连这点起码的常识都不懂呢?
薛金线连忙笑道:“爹,那里还不就是和花园一样,有什么看头呢?您平时多走动走动,不要老闷在家里胡思乱想啦!”
薛宏举叹道:“你爹尽管没有功名,可好歹也算个读书人。家里离翰林院这么近,却一辈子也没进去过,你爹无非是到翰林院看一眼,也算对得起『读书人』三个字。咳!”
薛金线道:“爹,你又何必如此呢。”
薛宏举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知道是不行的。”说毕,重重地叹了口气。
再说朱传宗已经有些日子没来薛家看望了,薛金线心里疑惑起来,想道:『自从那天在山上和他聊的投机,他又来了几次,我怕他多心,因此都对他很冷淡,莫不是他恼我了,再不登门了?他对我家是十二分的恩情,我还对他冷冷淡淡的,当然是不对。也怪不得人家懒得来了。』这样想着,不由愣了一下,一会儿想道:『我这是做什么?他愿意来就来,不来拉倒,干我何事?』可是柔肠百转,都想着这事。
可巧第二天中午,朱传宗便来了,薛金线中午都是在家做饭的,见他进来,转身过来,淡淡地对朱传宗说道:“你怎么这样忙?老看不见你。”
朱传宗道:“你在生火吗?用不用我帮你?我也没忙什么啊!怎么你有事找我吗?要是早知道,我早就来了。什么事?”
薛金线忽觉说露了嘴,道:“没什么事。只是忽然好久不见你,怕你有什么事!”
朱传宗笑道:“多谢关心,我没什么事。整天藉林院中,除了读书,倒也无聊。”
薛金线展颜一笑,道:“那就好。”随即低下头去,再不说话。
朱传宗见她不说话,可不能赖在这,便走进屋里,和薛宏举问好,聊了一会儿,朱传宗问他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薛宏举便把想进翰林院看看的事情说了。
薛金线听了连忙进来劝道:“爹,按大梁律例,翰林院官员擅带亲戚进翰林院,都是要杀头的呀!何况朱公子还只是学生呢?这事谁敢办哪?爹您就别难为人家了。”
薛宏举道:“爹何曾不知道这些!不懂大梁律例,爹能中秀才吗?连想看看翰林院究竟是个什么样儿,还不行吗?我就随口说说,又不是真要去,爹看不看那翰林院,也没有什么要紧!但说说都不许,真是恼人。”说完,含着两泡眼泪,转身躺着去了。
朱传宗见了,便笑着告辞出门,薛金线道:“我也要出门,不如送送公子吧!”
重阳这一天,人们喜欢赏玩菊花,佩带茱萸,携酒登山,畅游欢饮。而且这时节的天气天高云淡,金风送爽,正是登高远眺的好时候。这天重阳节刚过,天气也很好,二人便顺着山势走,一路上看看风景,倒也很好。
朱传宗偷眼见薛金线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朱,俏眼盈盈,好似两汪秋水。两条玉腕,圆腻皎洁,容貌端庄,明眸皓齿,虽然穿了粗布衣衫,但是透出的那种高贵大方,就是大家闺秀也是没有的,不由心里愈发觉得她风流可爱。
薛金线且不说什么,朱传宗便道:“你还在生气吗?你爹爹年纪大了,他愿意说什么便让他说好了,何必管着他呢?”
薛金线道:“我不是管他,我是怕他难为你。这事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你当起真来,可了不得。”
朱传宗笑道:“我若真的当真呢?”
薛金线脸色立变,道:“那我可真恼了。我爹爹随口说说而已,你要真是往心里去,让我内疚,我可是大罪过了。”
朱传宗笑道:“放心吧!我也没那本事,可不敢乱来。”
薛金线这才放心,二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分手告辞。
晚上朱传宗躺在床上,脑海里仿佛都是薛金线声音笑貌,起先还看着书,想排解一下,一会儿不看书了,手压住了书,望着屋顶,仿佛薛金线对他有说有笑……
第二天中午,薛金线回家做饭,却发现父亲不在了,问旁边的邻居,说是早上有两个人抬着一顶小轿来把他接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薛金线可担心了一个下午,等晚上才见到薛宏举笑呵呵地回来,脸上满是满足的微笑。
原来,朱传宗一大早,就去找院长华文章,道:“何治啸有了个亲戚,是个老秀才,一辈子没中过功名,想进翰林院看一看,以了心愿,可又知道这是有违律例的事情,整日叹气不止,我看何治啸替他着急,却不敢去求王爷,要是老秀才仙去了,留下终生遗憾,可是不好。”
华文章想都没想就把一个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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