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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的口袋——好不容易在最后时刻从学姐的父母那里偷来的学姐最后的遗物,就放在那里。
如果连这个也没有了,学姐就真的离自己远去了。可是,即使留着这个,学姐也不会再回来了……
海棠恍恍惚惚的走着,一脚踩进了一个水洼里。
“讨厌!”海棠怒骂了一声,抬起脚来。她这时发现,这水洼居然是红色的,不知是什么恶心的液体……而且很粘稠,粘稠的粘脚……而且很腥,带着令人反胃的腥臭。
随后海棠意识到了这液体是什么。她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回头想要换一条路走。
可身后……哪里有路?
小巷与小巷两旁的楼邸都不见了。在她眼前的,是一片蔓延无际的广阔平原。赤红的夕阳,争默默的悬浮在黄土大地的地平线上。
路这种东西,应该是局限在一个固定范围内的细长型通道吧。所以,地面一派平坦、广阔无边的大平原上,算不得有路。没有路,便无法走、无法换一条路。
大脑一片空白的海棠只好又转回头来。可是,之前在身前的路也不见了。广阔无路的大平原,已经彻底包围了她。
海棠突然听到鸟的啸叫,她抬头看去,一只形状模糊的黑鸟正在自己上空盘旋。而当她低下头时,看到原本空无一物的平原上,多了一件东西。
一把刀,插在她的面前。
起风了。风越刮越急,呼啸着从平原的四方向刀汇集。然后,这些风缠绕在刀柄上,将刀从地面拔了出来。
风似乎凝聚成了一个似人非人的形状,有无数脸孔在那形状中盘旋,苦笑着、嘶号着。这个形状歪歪扭扭的举起了刀,向海棠走来。
海棠呆呆的看着那把凶器一步步逼近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学姐……也是被这种东西……】
她双膝一软跪坐在地,感到双腿之间一阵温热。
而妖刀立起了行刑的角度,挥下。
“嗤琅琅——!”
切骨断肉的声音并未响起,血花也没有喷溅而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金属相切的嘶鸣,爆发而出的是一串金色的火花——舞起黑底红纹的大袖,从天而降的少女以龙纹护手挡住了妖刀的一击!
【吉黯?】——海棠愣愣的看着眼前黑红双色的矫健身影。而吉黯则头也不回的与面前的凶恶之物展开了搏斗。
吉黯丝毫不确认海棠是否没事,一方面她觉得没有必要,另一方面她也没有余裕——即使是说一句话的余裕都没有。仅仅是站立在那妖刀面前,已经感到无数锋利的刀尖抵在了皮肉之上,那就是这把刀所释放的杀气。想必此时如果稍一有分神,被刀锋贯穿的幻觉就会成为事实。
更为要命的是,刚刚接下妖刀那一记劈斩之后,龙纹护手上已多了一道深深的斩痕。如果再像刚刚那样硬接攻击,恐怕结果就是双手连同护手一起被斩断吧?但是,胜机却不是没有……
刀光流水般连波而来,而吉黯的身影犹如水中柳叶般在刀刃旁飘摆自如。拳法对兵刃的精要再度浮现心头:凶器的威胁只在于刀尖的一线与刀刃的一面,而自己的全身都可作为攻击只用。抓住对方行凶之漏,以自己的双拳予以痛击!
吉黯踏起太极步,身体以小圆旋转。黑红的道袍犹若云霓翩跹,避过刀锋的连番恶浪,之后,充盈斗气的右拳崩击而出!
与同田鹤的战斗不同,现在的持刀者并没有实体,因此不可能再做出田鹤那般的反击。崩拳之下,那持刀的恶灵漩涡惨叫一声,飞散而开。妖刀没了持握,被一下子甩飞到了半空之中。
然后,就在半空之中,拿妖刀竟然流星般激射而下——直对着海棠的首级!
【中计了!】吉黯想要再赶去拦截,却已是万万来不及。要看海棠的小脸就要被这凶器捅个窟窿,却又有一道飞光射来,与妖刀凌空相撞,各自弹开。
妖刀唰唰飞退,稳稳插在地上。那道飞光也钪铛一声落地,原来是一柄断刃的薙刀。
“明智?”吉黯看着从海棠身后赶来的女生,不禁喜出望外。可随后又露出担忧不忍的表情。
的确是明智田鹤疾奔而来,她右手一把抄起落地的薙刀站在了吉黯身旁——可是,她的左手还打着石膏绷带……想想也是,伤筋动骨的伤势怎可能好的如此之快?
“你的手……”
“不是还有一只么。”田鹤打断了吉黯的话头。的确,此时绝无闲聊的时间,恶灵漩涡已经再度聚集,将妖刀拔出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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