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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小姐我终于找到他了!”申兰心情极佳,一转身抱住小疯子,笑跳若狂。
“他?”小疯子不解。
“他就是他嘛!苯啊你!”申大小姐不讲理的时候,通常如此蛮横,小疯子虽觉委屈,却早见怪不怪,听她续道,“刚才眉姨来报,已打听清楚他就在月满楼。哈哈!本小姐要出去找他了,你且替我在这顶着。”
“啊!小姐,老爷来了怎办?”小疯子虽然很疯,却总不至于胆大如此。
“嘿嘿!随机应变。”申兰阴险一笑。
吴大哥,小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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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吴谢二人正把酒言欢,说到当世豪杰上来。
吴飞鸿道:“说到当世英雄,老子以为……”
话音未了,却听楼下有人大叫:“吴飞鸿,你这王八蛋快下来,老子和你拼了……”
吴飞鸿一听,心头大喜:小兰!却转念一想,她为何如此骂我?啊!该是怨我这几日没去找她。现在,见是不见?一时进退失据。
谢长风闻得其音清脆动人,若春谷黄莺,竟是个女子!却不知他何以骂得如此不堪?他心下微怒,因道:“飞鸿,是哪个不识相丫头?谢某帮你教训她。”
却看吴飞鸿一时竟惊慌失措,脸色尴尬,神情扭捏。谢长风虽年少,但浪迹江湖多年,见如此情景,如何不知关键,存心相戏,便道:“看吴兄这般情状,必是欠那女子好些钱钞,又不想还,待小弟帮你打发了。” 也不待吴飞鸿答应,他轻功展动,身如鸿羽,已飘下楼去。
吴飞鸿听他调笑,恐他与意中人难堪,急忙跟着跃下。却见谢长风身如石像,眼眸放光,口中念念有词:“天下竟有这般女子!……这般女子……”
楼下这女子蓝衣裹身,蛮靴跺地,正自生气之中,却自有一种动人风情。不是申兰又是谁来?今日与那日西湖初遇,又自不同。似乎少了几许矜持,多了几许亲近,少了几分斯文,多了几分泼辣。
吴飞鸿既见申兰,心头欢喜,原知申兰温柔斯文,虽然豪爽却决不粗鲁,今日这般骂自己,不过与自己玩笑,长风不知,如此戏弄,只怕会惹她生气。
西湖一会,申兰喜悦无限。归家之后,日夜思想当日形状,只觉越想越是欢喜,每于无人处傻笑不止。她只道自己于江湖人事新奇,才细想当日,却不知早已情根深种。数日不见,竟越发思念,便暗求父亲旧属曲如眉相探。曲如眉几番推托,终在申天蒙默许下,打听这少年消息。这日既得消息,她让丫鬟相顶而出,自以为得计,却不料一切尽在申天蒙掌握之中。
月满楼寻得良人,她正自开心,见谢长风这般地看自己,心头得意。见心上人下来,却装作正自恼怒,而这呆子痴看更是火上浇油状,当下就要发作。
吴飞鸿忙道:“小兰!不要闹了,我让你打个耳光还不行吗?”
申兰大笑道:“呵呵!话可是你说的。”西湖一会,她似乎打耳光上了瘾。
吴飞鸿方知中了这丫头的诡计,无奈之下只是苦笑。
谢长风大是不解:”吴兄,这是为何?“”嘿嘿……那个……这个……嘛!你到这边来我解释给你听。“吴飞鸿向申兰眨眨眼,拉了谢长风到楼中。
”其实是这样的……我这师妹乃是师父的独女,人虽然生得不错,只是天生有不足之症。“ 吴飞鸿长叹一声,似有无限苦楚。
”什么不足之症?“谢长风大是奇怪,神情颇为惋惜。
”她生下时,师娘正在把玩上古神兵湛庐。湛庐本是蕴火神物,一不小心,剑气就透过师娘,伤了胎气,所以师妹一生下来就火气很大,常需找五行属木之人打耳光,发泄天火。老子不幸,正是属木,又是大师兄,这个责任就只好交给老子了。“语毕,吴飞鸿长叹一声,似无限惆怅。
这番措辞破绽百出,申兰姓申,张九虚却姓张,这尚可以勉强解释为申兰随母姓,但那湛卢原是昔年岳元帅随身配剑,如何可以让一个女子随地把玩?谢长风听得如此荒唐故事,心中大笑,却不揭破,边听还边是摇头:”吴兄真是不幸啊 !“”长风,谁说不是啊!只是老子身为大师兄,多少得为那老头分点忧,不让他忧心太多才是为徒之道,你说可是?“吴飞泓感慨道。
谢长风笑道:“呵呵!其实那样佳人,便天天打我百下耳光,我也心甘情愿啊,吴兄绝代奇人,想法自和我辈凡俗不同,却让旁人好生艳羡!”
吴飞鸿只道被他识破在打趣自己,便要发作,抬头一看那谢长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