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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不宜正面交锋。身后已无退路,悬崖深百丈。
他纵身跳下,白衣烈烈,墨发飞扬,腰间的玉佩和手上的红绳轻和,黄昏时的血色余晖洒下,十丈流霞落错斑驳,这个傍晚太过寂寞。
寂寞得,让人一瞬苍老。
他听见棠棣喊他,声嘶力竭。
“翠暖!你真当我是个无心之人么!”棠棣亦纵身跃下。
翠暖笑,他果然没有猜错,棠棣,对他有意,可他却无心。
他的心,在那个人身上,而她现在不知在何处。
这个黄昏的风太凉,透骨噬心。
天色已经沉沉欲雨,他抱着她在马车上飞奔。
迷迷糊糊中,她睁开眼,看见了眼前的人,他一袭紫衣,银色面具下的眼睛澄澈而又温和。
“我觉得,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她昏沉沉地说着,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你们是很不同的……”
“是么?”他轻声反问,似乎在自言自语。
“是的……你要带我去哪里呢?你不是公子银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
“因为,公子银面他,不会说这么多废话……”
“为什么是废话呢?”
“因为,说多了无益,说多了是祸。”
“你为什么知道呢?”
“因为我,我……”她最终没有说出,再次睡去。夕晖缓缓褪去,风满城楼。
夜里的帝都分外明亮,似乎有一把滔天的业火将它照亮,又好像有无数萤火点燃各家门前的灯。
“哎呀,公子这么快就走了么?还没有同姑娘们花前月下呢!”
秋迟看了一眼旁边花团锦簇的丹青,满脸黑线已无处可画,而丹青那厮却颇为享受地饮着酒!他有些愤愤,很愤愤。
“喂!你喝了三十七杯半了!”
“我打算喝四十九杯。”
“哼,哼,你就喝死吧!小爷我要走了!别扯我,你们这些庸脂俗粉,跟铃铎比简直连烂泥都不如!还不滚!”
“你去找主上?”
“废话!总比看着个酒人寻欢作乐好!”
“你找不到的。公子银面是假的,如若是真的,那雀翎箭……你可知道燃尘之术是什么?”
“略有耳闻,听说是巫族上古的秘术,燃尘起业火,烧尽天下业障,平四海,定九州,抚八荒。怎么?”
“你是否知道,整个巫国会燃尘之术的人,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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