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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欢乐!多么美妙的幸福!
啊,都在这样一个美妙的春天的夜晚的江边!
…………
不远处的扑水声、尖骂声、人的奔跑和鱼的跳跃声越来越清晰地传来。
她想看看,她要看看,她想,她要……
秦天用嘴将她的头野蛮地压下。
不懂得接吻的他,很快就学会了。
学会了,仍不习惯。他更爱乳房。它更能使他产生联想。这不就是满湖亭亭荷蕾中最娇媚的那朵吗?这不就是千万摇曳的绿叶中最鲜艳的那朵吗?这不就是望不尽的粼粼波光中最耀眼的那朵吗?他噙着它们,贪婪地吸取,吸取惊心动魄的欢乐,吸取惊心动魄的芬芳……直到难以坚持的痛楚使她不得不发出呻吟,不得不放开搂着他腰的手,去极柔极媚地推动他的头……
四一、一齐来创造欢乐(4)
水洼地里的击水声、叫喊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
“快来!”“摁住它摁住它!”“你跑!看你往哪里跑!”
渐渐地,他能分辨出是谁的声音了。他终于恢复了这个能力,或者说,他正在恢复这种能力。
她的声音绵软断续,在他再次强有力的冲击里,她无法、不愿、不屑提示他对环境的关怀。她自己也在这瞬间感受到了身在何处。感受到了身在何处更大大刺激了她的欲望与快感。那一瞬刚刚过去,她就渴望比上一次更强烈、更淋漓尽致的快感早早到来。
快感就是潮水,就是桃花汛,足可淹没一切的多余,和多余的一切。
短暂的意识清醒之后,清醒留下的印象使他们的疯狂做爱更激越,更诱惑,更神秘,因而更癫狂。
这是一个植物、动物、人类共创欢乐、共享癫狂的神秘地方。
就在绵绵流淌的湘江之滨。
四二、撒野的环境(1)
这场婚礼有些奇特。
婚礼不能在家里进行。没有可容多人的房屋,没有厅堂,甚至没有一块地坪。
从各家各户张罗来的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桌椅板凳全安排在一丘绿草茸茸的田地里。客人一坐到桌边,那些板凳脚就很快陷进软泥里去。
也没有多么丰富的菜肴。鲜鱼,干鱼,鱼籽,莴笋,辣椒,白菜,还有乡邻们凑的腌菜干菜。纯粹的大米饭也不可能,将红薯根换成红薯丝已尽了最大努力。婚礼没有酒不行,于是将红薯酒里掺些凉水,每桌摆上一壶。
鉴于骆雨生的不良秉性,啸天湖农业社有影响的那批人就专门开了一个会,严厉交代他:“如果发生公公调戏媳妇的事情,社委会一定严惩不贷!”
骆雨生诺诺连声,指天发誓,就要下跪。姚后喜一把拉住,眯眼微笑道:“下跪不必,这是你改邪归正、重振家风的机会。我看这样,”他忍不住那颗顽劣之心,咧咧嘴朝众人睃一眼,“办喜事那天,你就自己往脸上涂锅灰,表示表示决心吧。”
秦天、肖海涛就嘁嘁偷笑。
姚先喜心想,现在不整整他,更待何时?他一本正经说:“我看,老骆要交代他究竟偷过几个女人,不交代就不给他办喜事。”
骆雨生一副痛苦模样,“先喜先喜�,你做好事�,做好事�。”
又认真又开心地折腾一阵,姚先喜还不放松。秦天厌恶地皱眉道:“算了,不要太过分。”谢大成立即拍拍手掌,“算了算了。”
这天,骆雨生果然脸上涂着一块黑锅灰忙来忙去,无论谁的嘲弄他都一笑置之,温和可掬,喜在眉梢。和他截然相反的肖菊林,几天时间就苍老了许多,脸色憔悴,哭得红肿的眼里一片绝望茫然,枯瘦的背脊佝偻得更厉害。女儿虽然嫁得不远,可从此以后就是别人家人了,做饭洗衣就全靠自己了。想着想着,就又哭又流泪,那哭声像女人的,尖细尖细,眼泪也像女人的,绵长绵长。
菊香、银秀一边安慰他,一边帮爱华收拾可怜的嫁妆。一张她父亲用煤炭染的粗布被面,一床玉兰姑姑送的旧棉絮。惟有一对新枕头是菊香银秀帮她绣的,一块白布,绣两只鸟,像鸳鸯,又像鸭,又像被风鼓起的布袋。真正手艺精湛的吉祥物要数铁牛外婆剪的一对窗花,梅花枝头站着的喜鹊,一对圆圆的头一对尖尖的嘴,亲亲密密碰在一起,好像就听到嘁嘁啾啾亲昵的叫声。虽然现时无房也无窗,菊香替她好好折起来珍藏着,等下半年建起新房再贴。
锣鼓丁丁冬冬响起来了。
这帮鼓乐手既是啸天湖地区最普通的,也是最高级别的,水炳铜司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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