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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派升平景象。
突然,一个小女孩尖叫了一声:“啊!死人!”白雪下现出一具尸体。
已升任皇城提督的马古达闻讯赶来,俯身验看,见是一个青年女子。他把手指伸到鼻翼下,尚有微微鼻息,立刻让部下带回府中抢救。服下一些汤汁,这女子便苏醒过来。
马古达问:“看你的装束,像是大户人家的使女,为何冻死街头,还不从实讲来。”
“大人,是……”女子似有顾虑。
一旁的随从告知:“这是皇城提督马大人,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
“莫非是一向在汗王左右的马古达大人?”
“正是。”
“马大人,为小女子报仇呀!”那女子跪倒在地连磕响头。
马古达将她扶起:“快莫如此,有何冤屈尽请讲来。”
“大人,小女子刘玉珍,原本是沈阳城中老户,父女三人相依为命,以卖豆腐谋生。去年十月,因父亲染病,奴家代父去德格类贝勒府中送豆腐。岂料那道貌岸然的贝勒竟是人面兽心,强行将奴家扣下并奸污。父亲与妹妹玉蓉见我未归,挣扎着找来论理。狠毒的德格类残忍地将家父殴打致死,还将妹妹送给了硕托贝勒。我在德格类府中形同囚犯,要不是妹妹身陷魔窟,我早就不再忍辱偷生了。今天清晨,我得以逃出。因伤病在身,体力难支而晕倒在地。要不是大人相救,我必定冻死街头。望大人发慈悲,救我妹妹脱离虎口,为我全家报仇。”
马古达听罢不觉半晌无言,这姑娘说的固然可怜,但她面对的是两位贝勒,德格类是汗王胞弟,而硕托是大贝勒代善之子,都是碰不得的人物。
刘玉珍追问:“马大人,都说汗王对您言听计从,您可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马古达只好含糊应承下来:“你且放心在我这里将息,待我禀报汗王知晓,自会为你伸冤。”
马古达当即去宫中面见太宗,将此事奏闻。
太宗正在做上朝的准备,听罢勃然大怒:“宗室王亲,如此胡作非为,这还了得!将德格类绑来见我。”
马古达提醒道:“汗王,太祖先帝时已有惯例,贝勒旗主以上虐杀汉人,是不能治罪的。”
太宗怔了一下:“我倒是忘记了。这,这汉人的命真的就轻如草芥吗?”
马古达接言:“那姑娘遭遇委实可怜,先帝这一祖制实实有失公道。”
“无论怎样,也不能让宗室们为所欲为。”太宗传旨,“你命德格类立即入宫来见,我要严加惩戒。”
马古达随即赶到德格类府中,面传太宗口谕:“汗王有旨,着德格类立刻进宫见驾。”
德格类感到太突然,不免发问:“马大人,今日是新年朝贺盛典,汗王他一大早召我所为何事?”
马古达哪敢泄露:“汗王不说,末将怎知?”
德格类越发忐忑了:“马大人,总不能丝毫不知,少许透些口风,我也好有些准备。”
“贝勒爷,汗王立等召见,还是随我前往吧!”马古达催促。
德格类塞过去一锭金子:“一点小意思,马大人买杯茶喝。”
马古达坚辞不受:“这可万万使不得,汗王知晓,焉有我的活命?”
德格类有些难堪,讪讪地说:“马大人两袖清风,佩服佩服!”
马古达也正色说:“请德格类贝勒即刻领旨进宫。”
“好,我接旨就是。”德格类有意拖延,“请马大人先走一步,我刚好坏肚子,换换衣服,随后就到。”
马古达不好再相强,便返回交旨去了。
硕托前后脚紧跟着就到了,他二人是声气相投的至交。望着马古达的背影,硕托弦外有音地说:“王叔好福气呀,这一大早汗王的亲信就过府来访,想必是大有赏赐,汗王隆恩厚重啊。”
“看你都说些什么呀!”德格类面带焦虑,他将马古达来意告之,“我正为这事烦心呢,想来是凶多吉少。”
硕托也觉有异:“此事不可等闲视之,定有缘故。”
“实实令人犯思忖。”
硕托发问:“你想想,近来可有什么违规之举?”
“啊呀!”德格类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婊子卖豆腐的刘玉珍,今天天色未明时逃跑了。”
“十有八九就是此事。”
“一个汉人家奴,他皇太极又能将我怎样?”
“王叔,她可不是家奴啊,”硕托提醒,“她是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