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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瓦罐难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的道理。他担心两军阵前刀枪无眼,一旦皇太极有个闪失,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叶赫氏孟姑。而且,他认为诸子中惟皇太极文武全才,实实不愿让爱子去冒风险,当然这些话是不便当众讲出口的。
皇太极见父亲动怒,情知此次难以如愿了,立刻转舵:“儿臣谨遵父汗之命。”
出兵的大政方针已定,经过短暂的议论,努尔哈赤发布命令,决定派三千马军出征,由速尔哈赤统率,长子褚英、次子代善协助指挥,大将杨古力、费英东、常书,以及侍卫扈尔汉、纳齐布等随行。并且决不待时,刻日出发。速尔哈赤心中不快,勉强领命。
第一部分 狼群与佳人第8节 皇族的裂痕(2)
夜幕的帷纱渐次笼罩了四野,赫图阿拉城融入浓浓的夜色中。刁斗梆声在城头上回荡,城北门亮起了三盏红灯。以往只要灯笼升起,城门就要关闭。可今夜与往昔不同,由于要连夜出兵,城门依然大开,只是多了十名步哨。被点中出征的军将们,大都已陆续出城,只有零零星星的人落在后面。大将常书,由于是速尔哈赤的亲信,他牵着战马不慌不忙刚刚慢悠悠走出城门。一斤烧酒使他处在亢奋中,步履略显踉跄,晃晃悠悠哼唱着建州小调:
乌云遮月星星没一颗,
闺房里闷坐二格格。
热被窝炕头难入睡呀,
只因为思念小阿哥。
自打那一日林中相会,
他把小奴家十八摸。
想起来周身像着火,
茶饭不思懒做活。
倘若不能够再亲热,
我非得投河上吊刀抹脖。
护卫纳齐布迎面走来:“哎呀,老兄,你还慢腾腾地唱呢。眼看就要点将了,唤你不在,还不得吃八十军棍。”
“不会的,我不到,三都督是不会敲聚将鼓的。”常书打个饱嗝,喷出一股浓浓的酒气。
纳齐布薅着他疾行:“你就别吹了,你又不是汗王。”
河滩前的点将台上,速尔哈赤居中端坐,双眉皱成两个疙瘩,脸色比星月全无的夜色还要阴沉。他一句话也不说,眼睛带睁不睁,谁也不知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纳齐布回到速尔哈赤身边:“三都督,业已定三更时分,正是吉辰良时,该点将发兵了。”
速尔哈赤一言不发,犹如未闻。
纳齐布不敢再说,只是焦急地在附近踱步。
此刻,喝了酒的常书心中明白,这是速尔哈赤对其兄努尔哈赤不满,对这次出征有抵触情绪的表现。
二贝勒代善,在点将台下沉不住气了,他对身旁的褚英说:“兄长,时辰已过多时,叔父为何还不点兵?”
褚英一副漠然神态:“你又不是统帅,不是瞎操心吗?真是多余。”
“父汗要我们协助,还是当去提醒为对。”代善还以事业为重。
“你爱去你去。叔父为人哪个不知,我才不去看他的脸色呢。”褚英也有情绪,“弄不好还要挨他训斥,何苦来呢。”
费英东闻声走过来:“二位贝勒,我们一齐上台催促一下吧,否则汗王会怪罪的。”
代善、费英东登上了砖阶,褚英想了想也随在其后。代善在前,便由他先开口:“叔父大人,在勤政堂决定三更出发,已过两刻有余,也该点将了。”
速尔哈赤许久未予作答,好一阵子才说:“怎么?大军该出发了?你们兄弟还有心思出征啊?”
代善愕然,心想这位叔父怎么还倒打一耙呀?咧咧嘴说:“叔父玩笑了,父汗有令,谁敢有违。”
“啊,”速尔哈赤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一直不上台来,我以为准是不想去了。”
费英东不满地解释一句:“我们都在台下听候点将,怎敢擅自登台。”
“你这不是已经上台来了嘛。”速尔哈赤发出冷笑。
“我看三都督还是点将吧。”费英东把脸绷起来。
“好吧。”速尔哈赤站起身,无精打采地说,“请各归原位,本帅即刻点将。”
褚英等人未及走下点将台,就见护卫纳齐布手执的帅旗上空,“刷刷刷”接连闪出无数道白光,犹如闪电一样刺人眼目。但又不是闪电,因为亮光闪过之后,并未听到雷声。
速尔哈赤连称:“奇怪!真是怪哉!这白光从何而来?莫不是上天示警,此次出兵不利?”
纳齐布首当其冲,惊叫着说:“三都督,末将有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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