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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位长老用内力替你强行疏通经脉,届时可能会将一些废弃的经脉震裂重塑,其间痛苦自不必言,而且中途不可停止,否则极易气血逆行,爆体而亡,你可要继续?”
已经走到这里,墨轩羽怎么可能选择放弃,这是她最快恢复的途径,哪怕再可怕,她也会坚定不移地面对。药青叶见了她眼中的神色,不再说话,起身朝那药谷的二位长老恭敬地施礼,态度恳切而真诚:
“承蒙二老施以援手,此恩,青叶永世不忘。”
二位长老讶异地看着药青叶,他们很想知道,那个坐在推椅上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一直淡然物外,甚至不在意生死的药青叶露出如此近乎哀求的表情,沉默片刻,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他们是看着药青叶长大的,二十余年,从未向谷中要求什么,这是她第一次,向他们请求,一定要治好这个人。
站在右侧的长眉老人,朝药青叶笑着点头,眼里带着慈爱与宽慰:
“叶儿便放宽心。”
得到肯定的答复,药青叶回头深深地看了墨轩羽一眼,然后将她抱起来,走到温泉中央冒着腾腾热气的泉眼处。墨轩羽看见泉中冒出来的水竟然是褐色的,有些奇怪,随即耳边便响起药青叶的声音:
“这是药泉,泉中投入了上千种珍贵药材,经过数十年的温养,才成就如今你看到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药谷如此得天独厚的缘由所在。”
墨轩羽的瞳孔微微收缩,她没想到药青叶为了治疗她的身体,竟然可以说服谷中长老,动用如此珍贵的药泉。这份恩情,她会谨记在心,如若一切顺利,哪怕日后离开了药谷,她也会永远记得,墨轩羽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那便开始吧。”
两位长老分别在墨轩羽前后的岸头席地坐下,药青叶从泉中退出来,转身走进一旁的竹屋,从屋里取出一个药箱,将药箱打开,拿出一个又一个瓷瓶,整齐地排列在地上。
末了,药青叶再取出一套银针,站在岸边,捏着银针,内力沿着她的手指灌注在银针中,隔空送出,循着穴位扎在墨轩羽身上,片刻时间,墨轩羽身上便扎了数十根银针。
当最后一根银针送出,药青叶两手一合,轻喝一声,整个药泉的水面突然震荡起来,坐在岸边的两位长老同时出手,一前一后将掌推出,隔空打在墨轩羽的身上,只这一下,一股气血便不受控制地从墨轩羽口中飞溅而出,落在药泉中,消匿不见。
药青叶眼里划过心痛,但她不能阻止。药泉中的水震荡得越来越厉害,突然,从药泉的四边同时升起一股水柱,水柱落在墨轩羽的四周,形成一个阵法,而墨轩羽坐的位置,便是阵中。
处在阵法中央的墨轩羽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一张薄纸,被泰山般的重压挤在中间,千丝万缕的气流从四肢百骸涌进自己的身体里,循着经络一路冲撞,那些气流途径的经脉,节节碎裂,每震裂一分,便带来锥心刺骨的痛,这种痛磅礴而突然,让她甚至无法发出哀嚎的声音。
仿佛将全身的骨头节节捏碎,再一点一点拼凑起来,墨轩羽的意识一片空白,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那些疯狂冲撞的气流中,断成截,碎成块,碾成粉。她终于明白了药青叶的担忧以及话中的含义,为什么,二十余年,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熬过治疗。
这种炼狱般的痛楚,即便真的熬过了,身体恢复了正常,怕是心智也被摧毁了,如果没有足够的信念,那么治疗结束之后,剩下的便是一副没有生机的躯壳罢了。
药青叶站在岸边,咬着唇,连唇角破裂了都没有发觉,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池中的墨轩羽,看着墨轩羽身上渐渐浸出细密的血珠,将白色的衣衫一点一点染成成血色,心中绞痛,却丝毫不敢妄动,怕稍微一点动静惊扰了二位长老,便会造成自己无法承受的后果。
尽管心中担心墨轩羽,药青叶还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朝药泉中不时增添几味药材,只是那不断颤抖的手,出卖了她的真心。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但后山药泉却依旧保持先前的样子,两位长老额角见汗,却依旧紧紧闭着眼,双臂前伸,一股又一股气流从他们的掌心绵延而出,钻进墨轩羽的身体里。
此时墨轩羽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染了血的衣服有些地方已经干涸,沉淀为乌黑的色泽,而那些不断被血浸染,一直未能干涸的地方,依旧保持着鲜血的颜色。
当药青叶将最后一株药材扔进药泉中,时间已经推移到三日后,墨轩羽一动不动地在药泉中泡了三天,这三天,药谷的两位长老一刻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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