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沈家兄弟(第1/1 页)
将自己名次和试卷统统和他掉了包,借机上位。沈氏兄弟无门无路,压根不知道背后搞鬼之人为谁,无处申诉。
但那时的沈庄年轻气盛,爱弟心切,一个气不过,直接上门找了当地乡绅,想要求得一个公平。
当日,便被打折了腿扔出府门。那乡绅还扬言沈家兄弟企图在考试中浑水摸鱼,品行不端,以致当日无人敢来医治他的腿。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废了。
“为什么一定要入仕呢?”昭然听得心里不是滋味,接过沈道递来的白水时,面露歉意地朝他点了点头。
在她眼里,入朝为官,譬如闻耀灵,即使身居高位,仍旧身不由己,处处受限,不及百姓过得舒坦。
当然她并没见过生活得水深火热的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别提受限,就是生存都难。
“是啊,为什么?”沈庄自言自语道:“开始我们是想为村子做些事的,后来,四处奔走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为了活下去?
为了不值钱的自尊?
为了让那些嘲笑闭嘴?
为了让看不起自己的人瞠目结舌,悔青肠子?
好像,根本不为什么,似乎成了他们这辈子唯一的目标。求而不得,循环往复。
玄英师父的落脚处,据说离他们这儿不算远,沈庄趁着夜色,指了指群山背后的密林,说翻过那儿就到了。
这里穷乡僻壤,孤魂野鬼多,野坟也多,大胆和虞靖两人反正不用睡觉,四处找坟头去讨饭吃。这一路上不吃不喝,两个人精神都不太好。
但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只看见睡在门外的小虾米,不,是睡在空地上的小虾米,整个房子,连同四个成年人一并消失不见了。
*
昭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整个人因为靠着墙睡了一晚,跟被打了一顿一样,腰酸背痛,哪儿哪儿都疼。
她转头没看见两兄弟,初晨的阳光从木窗缝投进来,她推了推身旁的闻启。
“闻二启,醒醒,再睡脖子会更疼的。”
闻启没动。
却像一摊没有骨头的软肉,直接瘫倒到地上。
昭然心里一惊,又叫了他两声,将闻启翻过身来,却在他胸口看见血淋淋的一根箭,直贯前胸。
而闻启的面色苍白如纸。
她这才发现,他,没有呼吸。
昭然心头猛地一沉,压抑着难以平复的呼吸跌跌撞撞跑过去开门,眼前的场景瞬间把她带回多年前的一幕幕。
整个人像不小心迈出悬崖,直直往下坠去。
满目的尸山血海,硝烟弥漫,城墙上还挂着锦官城的旗帜。而己方,已经快弹尽粮绝了。
她大口吸气,回头去看躺在墙角的闻启,此时已经不见人影,昭然反手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背靠着木门努力平缓自己的情绪。
她很快反应过来。
这是幻境。
所见无非所惧。
但,是谁设的局?沈家兄弟,竟然有如此能耐?
肚子有些疼,她蜷缩着坐下,忽然摸到腰间玉佩被人拿走了。
“该死的沈贼!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