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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微不足道。
我却开始想念顾宗琪,满脑子的臆想和噩梦。
如果我消失在这片没有爱恨情仇,名利得失的蓝天白云下,他会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和时间停止流逝的静谧相比,流淌的眼泪又算些什么。
忽然明白了那首“江南”——离愁能有多痛,痛有多浓,这样的伤感,心里总浮现一个沧凉的自嘲,想来大昭寺倒是勾起我的离情思绪。
和平常的那个嘻嘻哈哈的喻夕判若两人,我亦是身不由己。
下午等车的时候,我的高原反应开始复苏,慢慢的加剧,高烧的体验又一次降临,我在车里不觉得热,冷的发抖,但是额头上诡异的出汗。
而且头疼欲裂,藏族司机觉得十分诡异,“现在是下行啊,海拔越来越低,而且一路上都会有树,怎么反应的那么厉害?”
我难受的想吐,秦之文没办法,“吃点镇痛的药吧,睡一觉就好了。”
我迷迷糊糊的“恩”了一声,“到了纳木错叫我。”
也许是镇痛片的原因,到了纳木错的扎西寺时候,我没觉得那么难受,只是浑身发冷,心想大概是有些感冒发烧,也不做他想。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纳木错。
湖岸线就在我脚下,几个藏民手执转轮沿着其间行走,风很大,他们的衣襟飘散起来,像是盛开在荒滩湖岸的狼毒花。
傍晚看湖,两两相望,脉脉含情,纳木错就像一双纯净剔透孩子的眼睛,六根清净,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欲望,只有懵懂和纯真。
只是默默的站在岸边,看湖水泛起微微的涟漪,缱绻向湖水尽头的白色雪峰。
忽然秦之文声音传来,有些空旷辽远,“仓央嘉措,知道不?”
我努力的想了想,“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是啊,仓央嘉措,六世达赖喇嘛,后来为西藏政教斗争殃及,被清廷废黜,解送北上,经过纳木措时中夜循去,不知所终。”
我笑起来,明晃晃的湖水有些刺目,“不知所终啊,那一定是很幸福的走了,你看,是不是他看到这么美丽的纳木错,便突然有了长眠在这里的想法。”
然后我很傻的摸摸头,“好白痴啊,我不行了,好像供氧不足高原反应整个人都变的痴呆了。”
他拍拍我的头,“是啊,到这里就开始莫名的伤感起来了,真不像以前那个你。”
“我,不像我,那我是谁?”
“喻夕啊,谁啊,好了,过来吃饭吧,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去日喀则。”
晚上睡觉的时候,条件特别简陋,可是听到夜风撼动窗棂的声音,黑暗中,我开始断断续续的发高烧,身体发烫到灼热,但是冷的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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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潮一波一波的来袭,平息之后又是新的热浪,我知道有人抓住我的手,叫我的名字,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看到的只是模糊的轮廓。
好像是在生死线上轮回一般,每一转,我都不想再继续下去,我想闭起眼睛,什么都不去想,任由黑暗把我引领到未知的绝境。
但是我还是有意识,我知道自己在哭,满脑子就是顾宗琪,我想我要是不小心挂掉了第一个对不起的就是他,我还没告诉他我喜欢他,那是多么不甘心。
于是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滑倒鬓角发丝上。
现在明白,啥叫死不瞑目了,简直比死之前都没等到《海贼王》完结还惨烈。
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夜,微光的时候我醒来,清晨的日光从窗户外透过来,仿佛劫后余生的惨淡,我浑身像是棉花一样轻软,我看见秦之文推门进来,把我抱起来,“终于找到回去的车了,我们现在就去机场,这样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轻笑,“我会被送到东华医院吗?”
“有可能。”
“好丢人啊。”
他紧紧的抱住我,还打趣,“没关系,你丢人不是一回两回的了,应该很熟悉了。”
“我感觉会有人要杀了我的。”
“没事,你不是对生死看的很开吗?”
“没,我现在特小心眼,我其实很怕死,怕的要死。”
我怕我死的时候,还没体会人生的美好,男女的情趣,我怕我死的时候,大家都为我哭,我怕我死的时候,顾宗琪不在我旁边。
我要一直看着他,可怜而怨念的看着他,让他难受的一辈子都没办法爱别人,娶老婆,娶老公。
带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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