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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敏捷地闪开了。
他就说,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不告诉他,我喜欢上他的好朋友小龙。
一直保留着那个呼机。他只呼过我一次。在去往上地的那条路上,我用公用电话亭的电话给他回电。他也是在一个公用电话亭。他说他挺好的,但是他说得很含糊。他没有固定电话。他说了几句话。他挂了电话。
第一部分 蝴蝶(2)
这样,过去了6年,可能还多。
我再也没有,没有见到这个人,也没有再听到他呼我。
我曾经去找小龙,去问Z的消息,小龙没有他的联系方法。他的朋友,我认识两个,我一个一个地去问了,但是他们都没有他的联系方法。
那是最后一次,他呼我。他语焉不详,他说他很好。
后来我做了一个乐队,1999年的时候,我踌躇满志。因为没有人能够像我这样,用声音自如地在生和死之间,癫狂和美之间,游走。
我还不自信,但已经是天才的无师自通的主唱。
我其实有老师,就是我的爱情。
我惟一的亮光。
小龙说,唱歌只有一条,就是忘我。
()
我记得很牢,我一直这么唱歌。
直到2000年春天,天气还有些冷,小康在下面听我唱歌。他当场作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导致了他第一次恋爱的惨败,和我后来无穷尽的损耗。
那时我穿白衣,牛仔裤,因为害羞,总是戴着帽子遮住脸庞。我还有些像男孩子。
小康,给我买了一个手机,13301050189。直到2003年10月,手机在小西天的一个蛋糕店,被小偷偷走。
那个晚上,我不肯回宿舍,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喘着气,一声不吭,睡了一个晚上。
话说回来,我有手机的时候,还一直用原来的呼机。我希望有一天Z回来找我。他会发现号码没有改变,我一直等他呼我。他会发现我的确没有辜负他当时的期许。
那时候呼机已经不流行。呼叫费用从每年的300多,变为120。
然而Z一直没有回来找我。他可能不知道我的乐队。或者,他不知道,那个后来在圈子里声音异常尖利的乐队主唱,就是当年唱民谣的我。
一直希望他回来,是因为想让他看到,他当年的梦想,我亲手实现。他一定会很欣慰。
但是他一直没有回来找我。
今天晚上,很晚了,我突然想,他也许是死了。
因为,他如果活着,一定会回来找我。
小康呢?他从来不要来听我的故事。我从来没有对他讲过去的故事。
做了辣椒炒鸡蛋,辣椒太辣了。我吃着吃着,流了许多眼泪。
我以为我会忘记那个人的。
第一部分 阅历
2004…1…17
我有一个好朋友,女的,认识很多年了。这个人呢,一直管我叫她的“好朋友”,偶尔管我借钱。从来没有还的时候。我没有钱的时候,管她借,她的脸就拉到了地上。前年她管我借了300元,说好了还,我说不要紧。去年,她说借了250元,我也懒得,只说不着急。今年,她在外地出差,手机没有钱了,打个电话让我给她充值,我傻呵呵就去给她买了卡。完了我要回家过年,想要些路费,找她还钱,她就开始硬赖了。我说你快两年了,你总该还了吧。她于是说了很经典的话:为了200钱(她忘记是300元了),你连朋友都不认了。
牛逼。关键是,从来是她要认我做朋友,到我那里蹭吃蹭了不少年头。
我自己没有长进,在身上钱很少的时候,总是借钱给她。
倒不是我仗义,而是脸皮太薄,所以她吃定我。
她阴魂不散地管我借钱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还过。
我后来想到,我这个人从来不找别人借钱,也很害怕别人借钱。估计从这类人那里得来的心理阴影。
管我借钱的人,大部分是借钱不还的。这些人,大多还是北方人。大概是不计钱财的一种表现吧。
大概钱在他们眼里,实在太不重要了。
只是可怜我们这些借钱给人的人,被借走了许多钱,自己生活都没有顾上,还要背上一个小气的恶名。
还有一些杂志,从来不给稿费,到后来我记性不好,就忘记了,编辑于是也忘记。反正我很少拿到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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