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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晓红她(他)们来了,你们母女两热情点儿,不要让人家说我们的架子大,特别是春燕儿,要大方点,平时老呆在家里,应多出去走走。人(指阚海)我倒是见过一两次,虽然说是穿着土气点、家在农村,但五官还是端正的,又是个大学生。过一会儿,就让他们年轻人多交谈交谈吧,总之,你不要象平时待人那样,总是居高临下的,让人家感到很拘束。”
“一个穷书生有啥子了不起的?我们不嫌他就对了,难道还要我看他的脸色不成?要不是看他是尚杰的亲弟弟,凭我们这样的家庭……。”
“看你,看你,又来了,现在都啥子年代了,”史立成不耐烦地打断了黄竹均的话,说:“还讲究门当户对?要是这样,你当年死缠着我干啥子?我也是农村娃儿出生的嘛,虽然只有小学文凭,但我现在不照样当书记?看你这副德行!”
“当年谁缠倒谁了?我刚说两句,干吗对我发那么大的火?”
黄竹均气吁吁地说道: “俗话说的,丈母娘爱女婿!我嘴上那么说,但只要他跟我们春燕儿合得来,他以后会穷得了?真是的!”
史立成点燃一支又长又粗的‘核武器’(烟叶晒干后直接卷成的烟卷),听见院子里有车子驶进来的声音,估计是小车司机小牟来接他了,便开门走了出去。
史立成的二女儿史春燕,九一年高中毕业时,由于高考成绩差而没考上大学,半年后便直接安进了“经济效益”十分好的县卫生防疫站,成了一名堂堂的吃“皇粮国税”的国家干部。她的五官长相有点相似于她父亲,只不过比史立成要高少许。她双目高度近视,那张胖乎乎的圆脸上经常架着一副金光灿灿的深度近视眼镜。她从小性格就比较孤僻、冷傲,让他人难以接近。而她左脚先天性的小儿麻痹症,更加剧了她上述性格的发展。平日里除了上班之外,她难得出门去转转。最近,她正在参加县委党校举办的经济管理专业的大专班学习,希望能弄张大专文凭,以备今后的调资、提干使用。本单位的同事——县卫生防疫站站长的女儿张千千跟她似乎很投缘,张千千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来史春燕家耍,两人只要钻拢一起,便长时间的呆在史春燕的闺房里唧唧喳喳地、漫无边际地瞎侃。当然,两人一般都是侃些单位上的事或同事之间的奇闻逸事,很少谈及啥子服装呀、音乐等之类的,更不用说讨论男女之间的情和爱了。
“二妹,你不出来帮我洗点苹果出来么?一会儿,你晓红姐他们要过来耍,你别老是呆在寝室里呀!”黄竹均在客厅里大声叫喊。
“你妈妈在叫你呢。”见史春燕老半天不答应其母亲,张千千急忙提醒她说。
“管她呢,成天叫叫嚷嚷的,烦死了!”说罢,史春燕朝门外努努嘴,显得无动于衷,并继续与张千千谈论着教科书上的那道“行政机关应用文中过度和照应的方法有几种”的思考题。
“你妈说你们家要来啥子客人,我看我该走了,回避一下。”
见史春燕仍旧老半天不回答她母亲的话,张千千担心黄竹均无奈时会怪罪于自己,因而,站起身来欲往外走。张千千对黄竹均的性格是比较了解的:如果史春燕老半天不答应的话,性格粗暴的黄竹均一旦发起火来,绝对会迁怒到自己的身上!她知道:别看黄竹均平日里甜言蜜语的,惹急了,就什么也不认黄,哪管你是有理还是无理,而且,她骂人的话相当粗鲁,县百货公司里的好多职工都领教过——挨骂的职工们往往只能“惹不起,躲得起”!
“坐你的,没的事!”
史春燕对张千千说道:“她不要来她的呀,哼,要不是见我爸现在当了书记,她会天天拱起过来?”
“恩,听说颜晓红跟你们还是亲戚呢。”
“啥子亲戚哟,认起的。她妈姓黄,我妈也姓黄,这就是亲戚?”史春燕讥笑着说。“如果是论字辈,她比我妈还要高一辈呢,却叫我妈孃孃!”
这时,客厅里又传来了黄竹均的喊叫声:“二妹,你晓红姐她(他)们来看你啦!”
紧接着,客厅里传来了颜晓红喊“黄孃孃”的声音,以及另一个她不熟悉的粗声粗气的男人的说话声。
“这回我必须走了!”张千千说罢,慌忙站起身来往外走。
史春燕虽然也跟着站起来,但嘴里却不停地咕噜着:“啥子看呀看的,我又没生病!”
5,未来的女婿(二)
满脸笑眯眯的颜晓红已经坐在客厅的棕色的皮沙发上了,她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大袋苹果和香蕉。而坐在她另一侧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