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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聂闻达的私人空间,就算他不在,吕钊也一直不敢踏入半步,不能否认,他在潜意识里一直对这儿感到畏惧。
不过,现在“畏惧”这个词与聂闻达是越来越沾不上边,取而代之的,似乎是温暖还有安全。
会安全吗?
看着裸身躺在被褥之中的男人,吕钊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其实也不是全裸,被子明明已经遮住重点部位,可是曝露在晨光之中的结实大腿,以及肌理分明的后背与肩臂,却有一种无法忽视的侵略感。
也许是聂闻达本身就显得难亲近,也许是他脱下衣服后比印象中要结实许多……吕钊也弄不清楚,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却让人挪不开视线。
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吕钊走上前,轻轻唤了一声:“聂先生……”
聂闻达翻了个身,没有动静。
“聂先生?”
吕钊又叫了一声,伸手推了他一下。
大约过了半分钟,当吕钊打算重重推一下他的时候,聂闻达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然后皱着眉头用手臂挡去眼前的光线,半睡半醒地问了句:“几点了?”
“六点十五分。”
“这么早?”
吕钊有些委屈。快餐店的早班是七点开始,他是特意拖到要出门才上来叫他。
久久不见有人回答,聂闻达总算是把眼睛睁开看了吕钊一眼,问:“快餐店比超市上班早?”
“早一个小时。”
“哦,我没想到。”
聂闻达貌似地痛苦地拍了拍头,然后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被子跟着掉下来,吕钊眼一扫,立刻“哇”地叫了一声,而后捂住双眼。
聂闻达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连忙问:“怎么了?”
“你、你……”吕钊松开指缝,旋即又紧紧捂上,“你把衣服穿上!”
顺势低头一看,聂闻达不由得有些好笑,“我有的你没有吗?”
“谁、谁有你那么夸张!”吕钊仍是不敢睁开眼睛,聂闻达毫无顾忌地裸身已经让他饱受惊吓,更何况他的两腿间还是那种剑拔弩张的状态。
虽然男人晨间勃起是正常现象,可是那样的尺寸……
吕钊直觉拿自己做比较,然后马上被自卑感淹没。当然,更多的是羞怯。
“呵呵……”
吕钊直白的可爱让聂闻达忍不住轻笑两声,习惯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大摇大摆地去了楼下的浴室。
直到听不到任何声音,吕钊才颤巍巍地把手放下来,感觉房内聂闻达的气息突然变得明显,不由得汗毛直立,立刻红着脸逃离这个地方。
第七章
洗去一身疲惫,聂闻达神清气爽地去了公司。他会提前回国其实是为了处理公司的一个突发状况,吕钊的事不过是刚巧碰上的。看到他心存感激的样子,聂闻达故意不做任何说明,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误会。
前脚踏进公司,神出鬼没的罗跃奇就冒了出来,同时放了一个粉红信封在聂闻达的桌上。
“什么东西?”
“喜帖。我要结婚了,下个月一号。”
拆开信封,喜帖上新人的小张婚纱照华丽而养眼。聂闻达粗粗扫了一遍,将喜帖重新装入信封。
“我下周还要去陪我爸,不能参加了。”
“聂伯伯没事吧?”
“还好,医生安排下周进行手术。”
稀松平常的几句话,罗跃奇却听出其中冷淡的痕迹,于是抱怨道:“连句恭喜都没有,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恭喜什么?恭喜你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聂闻达冷笑。
“谁害她了!是她自己求我的,我戴了绿帽子还没……”说着说着,罗跃奇猛地收住嘴,下意识避开聂闻达的目光。
“绿帽子?”聂闻达反问。
“哎!”说漏嘴的罗跃奇傻傻一笑,打算蒙混过去。不过聂闻达却开始追问。
被逼到没办法,罗跃奇只好无辜地说:“我去找那女人摊牌,说我只喜欢男人,结果她就告诉我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所以?”
“所以我们达成共识,共同借助这个婚姻来脱难。”
足足看了罗跃奇半分钟,聂闻达才缓缓说了句:“恭喜你心想事成。”
知道聂闻达是不耻他以婚姻做交易的行为,罗跃奇不由得有些丧气,想再说话时聂闻达已经埋首于手边的工作,他也只好识相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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