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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枉赖大姊跟你结义一场,我们都在逃亡落魄之时,你打造天火林刀成功,扬威武林,得意于天衣居士,俨然成了“黑面蔡家”的代表人物,新一辈中的佼佼者,还仿如当年“桃花社”旧部为班底,得意于一时——可是,我们呢?却还在苦熬不已,等人人不救!)
(我们最需要友情的时候,你却把友情置之不顾;在你最需要友情的时候,我们伸出了友谊之手——最终却给你一刀斫断!)
(现在跟大家一起拼命那就可以补过了么?在这儿的,谁不拼命!)
(——生死不知,枉为兄弟)
(——“一朝是兄弟,一世是兄弟”:这也是萧大侠的话,谁教你先不把兄弟当兄弟!)
张炭对蔡水择仍无法释怀。
不肯原谅。
——就是因为当年他是兄弟,所以才越发不能原有。
那种感情不同的。
血浓于水。
酒醇于茶。
——要是只当朋友,才不会这样要求,也不会这般见怪。
甚至一点也不见怪。
简直是见怪不怪。
兄弟和朋友是完全不一样的。
大侠萧秋水也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你会帮朋友解决问题,却会为兄弟卖命。”
(蔡水择,我们愿为你致力,你有卖过命吗?)
(那一次,在老林寺,你只是为保住自己性命而战,再说,那顶多也不过是在力战中寻求补偿。)
是以,蔡水择的话,张炭多不愿听,听亦不见得从。
“我们处身在敌方营里,宜稍安毋躁,一旦闹大了,只怕没好处。”
“要有好处就不要跟来——跟来准役没处。”
“也不是这样说。温柔就在上面,万一闹开了,恐怕她第一个走不出来。”
“他现在也还没走出来。”
“我怕闹起来对方反而有藉口把她困住。”
“那咱们就任由他们鱼肉啊?说不定,温柔已遇险,正等着我们教授呢?”
“我们也没听到什么异响,对不对?就再忍一会儿.才发作,好吗?”
蔡水择以一种顾全大局的口吻,作出要求。
张炭只冷哼。
他问戍守的人:“老兄,请通传一声:把温姑娘请下来,可好?”
那人正是毛拉拉,他没好气地回答:“是她自己要上去的,她要下来自然会下来。”
张炭本本脾气也不太大,可是一见蔡水择和吴谅都半声没响的样子,脾气也就来了。
“那么,我们也上去看看,怎么样?”
在旁的马克白忽然问:“这位请了。”
“请了。”
“你看过戏未?”
“戏?唱戏、杂耍、韵剧,当然看过。”
“好看么?”
张炭一呆。
“有的好看,有的不好。”
“要给钱么?”
“有的要,有的不收钱——你问这干啥?”
“不干啥。”马克白阴沉道:“只不过,要是正台的戏,多是要收钱买票的,要上楼晋见白楼主,不是不可以,可是,票子没发下来,机会只能等,还没来。机会是要票子的。不管是戏票、银票都一样,你可以强来。要是强占位子强上合,你以为你是谁啊?
后果要是闹出什么事体儿,可要自己负责哦。”
他阴恻恻地反问:“——年轻人,你还忙着长痘了嘿,可负责得起?”
张炭霍然立起,与马克白相互对视。
对峙。
蔡水择吓了一跳,忙扯他坐下来。
他不坐。
蔡水择只好低声下气地要求道:“——就当是为了温姑娘,忍一忍,好么?”
张炭这才坐下。
但悻悻然。
他连蔡水择也一起生气进去。
七六:机缘
吩咐了梁何速去办好一切之后,白愁飞在踌躇满志之中,生起了两个警惕:
——他下的命令,梁何已很快就听得明白。这表示他的领悟力已愈来愈高,而办事水准也愈来愈接近自己。他已愈来愈是自己的得力助手。
——这样下去,另一个发展是:一如自己从苏梦枕的得力助手。
渐而成为他的心腹大患;或像自己一手培植的孙鱼,他的所作所为显然己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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