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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智心头颤了颤,呆愣愣望过去,见陶小桃浑不似平日嬉笑模样,她本来生了一张娃娃脸,素日又一向笑呵呵,本以为她便是这般没心没肺的女子,谁知……
“阿智,”欧竞天终于开口,“你们退下。”
阿信见阿智与陶小桃之间的气氛不大对,便拉了阿智退出门外,反手将门关了,一眼瞥见刘公公还在远远守候,便拉着阿智过去寒暄。
“欧竞天,你还算是个男人么?!”陶小桃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斥骂。
欧竞天抬眼直视着她,幽深的凤眸里一片平静。
陶小桃更加愤怒:“你怎么不说话?你默认了?没种了?有种怎么不和段随云去斗去打?在女人身上出气算什么本事?你信不信,你再敢这样对她,我叫你这辈子永远见不到她!”
“陶公主,”欧竞天淡淡开口,“你站在什么立场这样与我说话?”
陶小桃微微一愣:“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猜的,”欧竞天语气淡漠至疲倦,“从你开始跟着我们,我便怀疑你的出身来历。你本就不是为了替贺金蝉打抱不平才缠上我们,你一开始便已知道我的身份。后来我们之所以没能甩掉你们,也不是因为你跟踪术多么高超,而是你懂得一门咒术,可以根据我们的气息进行追踪。”
陶小桃眯了眯眼,忽然一笑:“果不愧是楚王!我就说嘛,你若是这样草包,早在十几年前就该死了!”她神色一冷,“不过这又怎样?你休想转移话题,我这次的的确确是来打抱不平的!我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慕清妍,若不爱她就放了她,若爱她就不要折磨她!”
“你们大巫国早已灭国垂五十年,这一次潜入庆都,是否想重新立国?”欧竞天却仿佛没有听到陶小桃的诘责。
陶小桃皱眉:“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我们现在说的是你和慕清妍的事!”
“我和她的事,我会处理。”欧竞天慢慢回答。
“你会处理?”陶小桃冷笑,“你的处理就是凌虐侮辱弓虽。暴?你知不知道,你再多用一分力,她即便不死,这辈子也完了!算不得一个女人了!”
欧竞天闭上眼睛,仿佛整个人都陷进了沉冷的黑夜中,浓浓的忧伤和自责山一般压了下来。
陶小桃忽然觉得不忍,慕清妍无辜,这个男人也何其无辜,她跟在他们身边一年多,他的深情、执着、苦心,她也都一一看在眼里。她放缓了语气:“欧竞天,爱她就不要逼她,不要伤她,伤她也是伤你,不要到最后弄到无可挽回。你既然选择了对她隐瞒真相,就该料到她该有怎样的反应,但你竟拿这些去责备她,你不觉得这样很蠢吗?”
欧竞天缓缓睁开眼睛,淡淡一笑:“情到深处,不能自抑。爱之深,责之切。说到底,还是她不信我。若她肯留在我身边,便不会有这许多波折、误会。”
陶小桃叹了口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本来是过来找你算账的,可是见你这样,唉!我能说什么呢!你说她不信你,你又何曾信她了?你不是也曾认为她袖手旁观不肯救你的女儿和爱妾,太过冷漠无情吗?你不是觉得她拿你的女儿和爱妾来要挟你,全是为了段随云吗?实话告诉你,她不出手是因为她出不了手,她的右臂被我的族人下了咒术,根本就不能使用!”
“你说什么?”欧竞天坐直了身子。
“我已经说完了,别想让我再重复一遍!”陶小桃翻了翻白眼,又觉得说了半天有些口渴,上前把欧竞天面前的茶壶抄起来,嘴对嘴灌了一气,然后一抹嘴,“中了咒术之后,那条手臂便如同残废,她便有通天本领,也施展不出来!否则之前给她们看病何须要丫鬟写药方?”
“你既知道,为何不替她解了咒术?”欧竞天语气森寒,咄咄逼人。
陶小桃又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又来怪我了?谁说我不想替她解来的?你以为解咒术是喷口凉水那么简单?我不需要准备?可那时你让凌云智那混蛋把我调出楚王府去了,我又不会分身法,我怎么解?你说啊?你倒是教教我啊?”
欧竞天的身子颓然向椅背上靠去,脸色又灰暗了几分。
“现在知道后悔啦?”陶小桃讽刺道,“早干什么去了?这世上可从来没有后悔药!”
欧竞天闭上眼睛,深黑色的眉目难描难画,却笼了浓浓的忧伤、自责、愧悔,就像是陷进了沼泽泥潭,难以脱身。
陶小桃“嗤”的一笑:“若不是看在你也算个美男的份上,我还真不准备帮你呢!”
欧竞天薄唇轻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