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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派下属去做,敬爱的部长。”在英国卧底的部长为了长远考虑,可能终其一生都需要在那里生活,所以阿诺德从代部长升级为部长,虽然工作量没有变化,但是难度明显增大。阿诺德自然继续工作狂了,连彭格列都很少回,斯佩多也只能到情报部去看他。
“去逛逛街吧,今天平安夜。”D斯佩多淡然的叙说着,积雪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街道上的虽然扫干净了,却还是有水渍,走起来有些滑溜。也许是因为天色暗淡,斯佩多的表情模糊不清。
“是吗……已经这个时候了。”阿诺德喃喃自语,时间过得很快,如梭飞逝的流年并没有给他们任何回忆往事的时间。
阿诺德不是很多话的人,在斯佩多和他说话的时候也只是简短的响应而已。
好吧,其实他不多话的原因是,他怕不小心吐槽起来。
那浮云君的形象可就崩了。
“对了,忘说了,圣诞快乐”。
阿诺德路过一家开着的店,昏暗的灯光还亮着,大概是一家酒吧什么的。那里的炉火似乎正旺。还有火盆里炭火喷溅的劈里啪啦声。平安夜似乎每家都是在家里和家人一起享用大餐吧,现在还在外面闲逛的可能只有他们俩人了。
酒吧人很少。或者说除了店长兼酒保就没有人了。他们撩开叮咚叮咚的帘子,古老的木门已经有些年头了,和粗糙的地面摩擦发出的嘎吱声有些刺耳。
阿诺德现在有些囧,因为平安夜……大晚上两个男人出来到酒吧,这个行为明显是不太妥当的。要不是看这里有炉火的话……他就回家里了。
家里似乎也没有炭火盆的样子。阿诺德不甘心的想到。
“意大利咖啡,两份哟。”斯佩多似乎很司空见惯的点单,然后他看着浅金发的青年,接着补充:“再来份馅饼,不要太甜。”
“我不吃馅饼。”阿诺德这回终于转过头来,语气有些慵懒的任性。
“就当宵夜嘛,空腹喝咖啡不好。”斯佩多毫不在意的在意大利苦咖啡里放了一勺奶精,又加上几块方糖。“喏,不要太苦了,晚上又想失眠吗。”
“……你管得太多了。”阿诺德似乎对他的执拗毫无办法,只好端起杯子不甘心的喝了一口。
有点甜甜的,馥郁的奶香味,和纯咖啡的苦涩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馅饼很快上来了,斯佩多抄起小刀细细的将馅饼切成块状,凑近阿诺德道:“阿诺德,你不吃的话我可要喂了。”说着还示威的将叉子在他前面摇了摇。
阿诺德无语的抽了一下嘴角,“戴蒙你又发什么疯?”
称呼什么时候从D斯佩多改成戴蒙的,他也记不清了,只是这样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个人的存在。阿诺德也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受。
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三年的相处已经逐渐的习惯。
阿诺德并不是一个能够很轻易的习惯某个人的人,也不是一个能够很好的戒掉某个习惯的人。像维奥莱雅死去时他曾经喝不管任何人泡的咖啡。需要让他习惯的东西不多,而且也许是光环之下太过耀眼了吧,阿诺德的身边,除了从前一起走过来的下属之外,没有其它的人。
永远孤身一人的命运,孤高的浮云。
斯佩多手上的白色手帕还很新,但是据他半开玩笑的说这手帕他放了三年也没舍得用,是阿诺德的,当然要好好珍藏。阿诺德没有信。
“戴蒙你扯谎也要扯一个高级的,明显水平太次了。”阿诺德补充道。
然后,斯佩多又说起阿诺德三年前欠他一个报酬,阿诺德也记得,便问他想要他做什么,斯佩多开玩笑的说那么给个感激的吻吧,结果换来一句轻哼和抵着他脖颈的手铐。
说到Giotto实在是太温和的时候,斯佩多指尖交叉,将手臂放在了桌上,语气中是极度的不满。阿诺德端着咖啡的手一颤。
“所以呢,你想要劝服Giotto还是用自己的手段改造彭格列?”
“我开个玩笑的,亲爱的。”斯佩多毫无异样的流畅对答,阿诺德闭起眼轻哼一声。
接着餐厅的钟缓慢的敲响了十二声。阿诺德望着已经漆黑一片的窗外,才惊觉已经到了深夜。
“斯佩多这时开始翻腾军服的口袋。“亲爱的,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接着将掏出的盒子递给阿诺德。
他从里面拿出一条银色链子穿着的银质等臂十字架,上面刻着复杂的荆棘花纹,放在手中摩挲还有凹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