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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得了暴病,实在是那李县丞丧心病狂,毒杀而死的!”
店小二只说赵大人死的冤枉,却未吐露实情,如今善宝听红杏说的斩钉截铁咬牙切齿,面有凄厉之sè,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字一顿问道:“人命关天,你可不要胡说!”
红杏也不答话,背过身去,脱去女儿脏兮兮的外套,又将棉衣也去了,从贴身的地方脱下一见灰白的棉布衣物,示意女儿穿好衣服之后,这才转过身来,双手捧着灰白衣物举到善宝面前,“大人,请看,这就是罪证!杀人凶手就是李县丞!”
“且说的详细些!”善宝的呼吸有些急促,目不转睛的盯着红杏。
那红杏也不移目光,与善宝对视,颤声道:“那rì我与女儿去庙里进香,待回来时便发现我家老爷死于非命,据旁人所说,期间只有李县丞来找过他。他的衣服簇新,显然是刚刚换过,脸sè铁青,双唇发紫,圆睁着眼睛瞪着我……”
红杏痛苦的闭上眼睛,良久才缓和情绪继续道:“那李县丞突然带人过来,要帮我cāo持老爷的后事,实则是将我和女儿软禁了起来,除了允许我灵堂守灵和出殡随行,剩下根本就没有行动的zì ;yóu。仵作验尸,尸格上添的是中风暴亡,有人强按着我的手签字画押,匆匆便将我家老爷下了葬。哼哼,”她突然一声冷笑:“李县丞自问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我家老爷聪明,知道自己中毒之后,猜到了李县丞的手段,脱下贴身衣物,吐了血迹,又写下了”李县丞的名讳……当年讨饭时落下的病根,我家老爷爱闹肚子,我便用这松软暖和的棉布给他做的肚兜,外边还有平常穿用的肚兜,李县丞将他所有沾满血迹的衣物都换了一遍,却不知道还有此事,这才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爷睁着眼呢!”
善宝急忙展开手中衣物,果然见上面点点暗红sè的印记,还歪七扭八的写着“李儒害”三个字,想来是强忍着痛苦写就,那“害”字最后一个“口”字居然忘了封底,不禁已将此事信了十分,心中的怒火疯狂的燃烧起来,真想当即便出了牢房,请了圣命,斩了李儒这胆大包天的狂徒。却没看到,牢房走道的远处,一个头戴鎏金钉子的中年官员原本气冲冲的走来,行至一半,静静听着红杏说话,片刻之后,已是面sè大变,匆忙离去。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遭软禁善宝亮身份
听红杏讲述一番事情的经过,又有物证在手,善宝已是信实了他,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为她平雪明冤,便强忍着怒火,等着那李县丞的到来。谁知一直等了好久,肚子都开始骨碌叫起的时候,还是没有等到,心中不禁犹疑起来——这可是杀子之恨啊,这李某就是远在天边,也飞回来了吧?
正自胡乱猜疑之时,猛听得远处传来动静,两名衙役匆匆走了进来,向狱卒悄声说了句什么,狱卒便猛的哈腰,快步跑过来开门。
衙役入内,先扫视一眼众人,待看到善宝时才面sè稍变,利落的打千儿行礼,一人道:“这位定是知县大人了,我家府台大人听说您被抓进了房山大牢大怒,派我们兄弟二人来接您出去呢!”
“就我自己么?”善宝暂时无法猜出对方变的什么戏法,随口试探。
“这——”那人迟疑一下,看了牢房中其他几人一眼道:“我家老爷只提大人,这些人……”
“行了,我不为难你了,还有别的话吗?”善宝给李贵红杏使个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我家老爷说了,‘这事都是误会,’要在府中给太尊摆酒压惊呢,大人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这就请跟我们去吧!”这人语虽客气,却隐有强迫的意味。
善宝却不以为意,看了李贵和红杏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们且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罢昂首向外行去,两名衙役匆忙跟在了后边。
清朝同知之位乃是知府的副官,大多数都是正五品,不过这西路厅同知隶属顺天府,分管涿州、大兴、宛平、良乡、房山五县,级别上比其它的同知要高些,从四品,相当于后世běi ;jīng区长的级别,称呼一声府台大人,也不为过。
西路厅的衙门在卢沟桥拱极城,善宝坐着房山县太爷的轿子,跟在两名衙役的身后,晃晃悠悠,从拱极城的西门进入,又行片刻,在同知衙门落了轿。
有门子迎了入内,请入后衙。不过,说是请,进入之后,善宝就被人直接带入后衙东边的书房内。接待他的人倒是十分客气,要茶水要点心一吩咐就送上,书房里果品茶饮,笔墨纸砚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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