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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让人调转车头。他虽不喜怜奴,但怜奴却是蒋淑亲手教养长大的,与其说他信怜奴,不如说他信蒋淑,他相信爹爹是不会留下一个会害他的人的。
远远的看到车走了,怜奴才调转方向,又回到城内。
他看看手掌,冷笑:“真不愧是蒋淑教出来的好儿子,一点亏都不肯吃。”两刀就想把以前的事一笔勾消?做梦!
第39章 虎符
“把带子解开。”蒋彪坐在车上,想了想后叫来从人如此吩咐。
从人:“可是解开……就该流血了……”
蒋彪:“就是这样才好。”
等从人把包伤口的棉带解开后,血顿时又涌了出来,蒋彪脸色发青,重新把衣服穿好,倒在车上,“在城里转两圈。”
等血渍浸透衣服,他才让从人把车驶回蒋家。
到了晚上,城中就流传起蒋彪被人在城外刺杀的消息!
蒋珍听到后气得脸色铁青,“让人把跟着大公子出去的人都绑来!一个个打!打到死为止!”
从人忙劝道,“切莫如此!”之前蒋珍把先王残血一杀而尽的事已经令他可止小儿夜啼了,再要活生生打死人,还是蒋家的人,那人们就该说他疯了。
蒋珍怒不可遏,冲到蒋彪房内,见他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被褥都浸着血,他上前揭开被子,见腹下一处,肩上一处,伤口小而边缘平滑,这分明是利刃所致!
“何人伤你?”他推醒蒋彪。
蒋彪摇头,“不曾看清面目……”
蒋珍再问:“共有几人?”
蒋彪再摇头,“好像有好几个,又好像只有一两个,伤我的不知是一个还是两个……”
蒋珍还算了解蒋彪,见他虚弱至此就有些怀疑,可伤口做不得假。
……如果蒋彪狠心自伤,蒋珍就要重新审视他了。
蒋彪再问就不肯开口了,一副昏睡过去的样子。只是他伤成这样,再赶他出去就过分了。人活蹦乱跳的撵出去,好歹还有一层遮羞布,虽然不厚,也算是个意思。但刚遇刺就被撵走,这就等于送人上黄泉路。
蒋珍让人给蒋伟送了口信,就对人道:“暂时不必给大公子收拾行李了。”
蒋伟接到信,自然大怒,“竟然有人敢杀蒋家人?!”
蒋盛听了也生气,他认为这是蒋彪的苦肉计,为了不被赶出蒋家!可听了蒋伟的话他就把话给吞了回去,转而义愤道:“此等小人!父亲!不可放过他们!”
蒋伟认为这是对蒋家的挑衅,他们看蒋淑死了,就以为蒋家倒了?
“告诉蒋珍,全城缉凶!”
蒋珍便令蒋家收买的剑客等人在乐城上下搜捕起来。他认为刺伤蒋彪的人一定是别家雇来的刺客,见蒋淑身死,蒋彪又被蒋家赶走,才来找蒋淑之子报仇。这样的刺客多是身手高超,性情坚毅,见蒋彪未死,肯定会再次寻机下手,人,一定还在乐城!
蒋家在乐城再次搅风搅雨的消息传来时,冯营他们已经坐上了船。
“听说是蒋彪被刺。”冯瑄道,姜元不爱见他,他就成了家里跑腿的人,特别是快要回乐城了,最近城中各家都有些骚动,他往来两地之间,送信传信,打听消息都方便。
“人死了吗?”冯甲忙问。
“活着。”冯瑄说完就见冯甲一脸不屑,“不过不似作伪。”他道,他买通了给蒋彪看伤的医者,据医者说,伤口虽小,却是利刃,而且是捅伤,这是要命的杀法,若是作戏,伤口多大而浅。
冯甲这才深思起来:“蒋淑刚死,谁这么沉不住气?而且蒋彪都要被赶走了,杀他才是帮了蒋伟的忙吧?”两虎相争和一虎占山,当然是前者对蒋家伤害大。
“若是死仇呢?”冯宾悠悠然道,自从“被迫”下聘后,他就这么一副样子,冯甲觉得他现在比冯营还会气人。
冯营道:“若是跟蒋淑结下死仇,那也不奇怪了,杀蒋彪只是为了灭蒋淑一门,跟蒋家无关。”
冯瑄几人都沉默了。蒋淑此人活着的时候,冯家不说每一个人都盼着他死,也差不多了。可他死后,竟然有人要灭他这一脉,不止是兄弟,连外人都有,这就难免令人齿寒。
谁能保证自己死后不会有这一日?
冯营沉默良久,道:“这种事不能放纵!大公子马上就要继位,乐城不能有宵小容身!”
冯家和蒋家联起手来,乐城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
怜奴在心中把蒋彪骂了个百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