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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圣吉序:为世界的领导力(3)
重新认识中国的智慧传统
这可以看做是重新思考领导力的一个信号,因为从攫取型转变为再生型经济体系在行为和预期上所要求的转变远远超出了政府政策和新技术之所及。新的政府协定很重要,但是政府常常许下自己无法兑现的诺言。新技术也必不可少,但是许多大有前途的技术因为缺乏需求和必要的制度创新而从来没有得到实施。真正的解决方案,最终将要求心的转变。解决方案将要求在内在的欲望和外在的行动之间取得一种新的和谐。核心挑战在于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
面对这个挑战,我相信大多数关于领导力的惯性思维会一筹莫展。它们会失败,是因为它们过于专注在高层的领导力。它们会失败,是因为它们过于着迷于商业绩效,因而成为支撑惯常的经济政策的架子。它们会失败,是因为它们没有利用创造力和真心关切的源泉,而那是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所需要的。简而言之,所需要的变革只能通过那些渴望一种更美好的生活方式的人来实现,而那种生活方式是无法在工业时代的模式中找到的。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这本书通过对西方专家的反思的总结,通过对领导者致力于自身修炼并努力看到更大的全局的强调,也许可以帮助中国读者重新认识他们自己的智慧传统。我个人的信念是,尽管中国和印度的传统知识中的大部分都已经在向现代化的疯狂冲刺的今天所丧失,但是未来将证明,这些传统知识要比这两个国家的经济实力和蓬勃增长的市场重要得多。我们需要一种新的领导力传统,这种传统的意义超越所有的文化,这种传统将以消费主义和工业增长中从未有过的方式把我们存在的各个领域互相联结起来。
关于这种领导力的最著名的说法之一记载在《大学》之中。几乎所有的中国人,连同许多中国之外的人,都知道这一段。对这些来自儒家传统的话语进行深思,并把其铭刻在心,这种需要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紧迫。就我所知,没有其他的定义,能够超越它对于塑造一个再生型全球社会的领导力使命的定义: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患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在儒家的领导力传统中,修身与我们生活在其中的所有领域互相联结。在这个意义上,与我们的社会和生态现实达成一种新的平衡,来自于让我们变得更有人性,这是对所有人的要求,与正式职位无关。
我相信现在需要的解决方案中不仅有技术创新,还有文化创新。如果真的壮志满怀,那么前方的道路不仅要是应对危机之路,还要是奇迹之路。大多数生态责任和社会责任的倡导者也忽略了这一点,但是在儒家大师张载(1020—1077)的名作《西铭》中却有生动的描述:
“乾称父,坤称母。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处。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天是我的父亲,地是我的母亲。我是个小小的生灵,在他们中间亲密相处。因此,充满宇宙之间的,我看做我的身体;指引宇宙运行的,我看做我的本性。人民是我的兄弟姐妹,万物是我的同伴。)
我读到这一段时,思绪中浮现的是世界上的土著居民的智慧传统,几个世纪来他们一直在责备西方的现代文明,认为它必须回归正途,必须把我们看做是大千世界之中而非之外的一部分。尽管这些原生态的传统也非常重要,但是它们不太可能敲响四处传播的警钟,因为它们已经随着工业扩张和土著居民被征服而很不幸地被边缘化了。但是,中国和印度已经在塑造21世纪,而且很可能在未来数十年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如果在这么做的同时,它们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智慧传统,而且将其与来自西方的智慧融合,那将会发生什么?
那将不只是“在世界中的领导力”(leadership in the world)而已,而将真正是“为世界的领导力”(leadership for the world)。
2009年4月于马萨诸塞州剑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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