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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稳,正是心慌意乱之时,想起绿豆水是解毒的,也赶紧烧水煮起绿豆汤来,脸上泪水仍不断滑落。
管夫人轻叹一声,到了小喜后头,手按上她后心灵台穴,一吐力,已是源源不绝地内力涌了进去,小喜原先青灰的脸色渐渐褪了些,罗姑姑看到此,心略定了些。
过了一会儿,管夫人抽了手,淡淡道:“我以内力护住她心脉,暂时没有危险,不过我也不会解毒,为今之计唯有带她去见我师兄,他擅医,大概能有办法,事不宜迟,准备马车,我们即刻出发吧。”
罗姑姑看着昏迷的小喜,抽噎了一下,管夫人对急云道:“你也去收拾下行李,借此时机见见你师伯吧。”
急云点点头,管夫人看她脸上并无一丝怨愤、疑惑或是厌烦的神色,心中暗暗点头,是个心地纯善的孩子,自己没看错人,那毒看来是冲着急云去的,然而急云看上去却并不介怀,小喜固然自作孽,然而罗姑姑下半生却是靠她,原是犯不着与这些小人物计较——先救活问清楚事情缘由,那毒是哪里来的,是否背后有人指使,这些都要等小喜清醒了才知道了……
虽然被人指使的可能性太小了……若是江湖上的仇家,要么直接来挑战,要么也换个好点的办法,怎么会选这样蠢得挂相的人来执行毒杀的任务?虽然日夜相处的确她们的确对小喜没有戒心,只是这毒也太普通了,若是剧毒,见血封喉,根本不会有解救的时间,这样的毒,也就对小喜这样的普通人有用了……略有些真气的学武之人,都可以在发现不对后第一时间以内力逼出体外……
急云却没有管夫人想的那么无私纯善……生活在法治社会多年的她只是习惯了嫌疑人没定罪之前,该救治还是得救治的人道主义。
第42章 叶师伯
车子往东边一路疾驰;车上是管夫人和急云、卫瑾以及仍在昏迷着的小喜;旁边是双目红肿的罗姑姑在替她擦汗。
管夫人给急云和卫瑾说这位未谋面的师伯:“姓叶,名默存;比我大二岁,十岁的时候拜入你们师公门下;医术是家传的,叶家是大秦有名的医药世家,他父亲那一支主要是以药为主,传到他的时候;他却对毒起了些兴致,不过医毒不分家,他医术上还是很可观的,脾气有些古怪;喜怒无常,你们到时候可别乱说话触怒了他……”一边却也止住了,她想起急云和卫瑾都是闷罐子,倒是不太可能得罪叶师兄,不过白嘱咐罢了。
卫瑾想了想道:“不知道师伯的夫人是哪里人?”他想着母亲很少提起这位师兄,想必师兄妹感情一般般,若是从师伯的妻子那边入手,女人心软,大概好相处些。
管夫人摇摇头,叹道:“你这师伯的脾气一直阴晴不定的,这么多年,竟没有成亲,从前我父亲在,还有人管管他,现在可管不着他了,前几年见过一次,愈发的脾气古怪,你当时还小,可能没印象了,他是见过你的,还送了你一个寒玉蝉,我看那东西戴多久都是冷冰冰的,怕你戴着不舒服,回去便除了收起来了。”
卫瑾点点头,说起来他却是隐隐约约有些印象,一个笑眯眯的伯伯给他的,那个寒玉蝉是个雪白的玉,摸着像万年寒冰似的,他记事很早,小时候许多事情都记得,父亲冷落母亲,不喜自己,母亲离家出走的事情,他如今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不说省得惹母亲伤心而已。
一时车厢内又归于沉寂,一车子人各有心事,默默无语。
车厢日夜赶路,三天三夜才到了管夫人说的地方,只见四面俱是层峦叠嶂,松篁交翠,曲径通幽,走到一段峭壁之下,山回路转,见一山洞,从洞口进去,洞中都铺着青石,甚为平坦,上有石罅,漏着天光,纡回转折数转后方才觉得眼前一亮出了洞,又是一带清溪迎面拦着,映带着许多花树,树影里却挑出一角屋檐,极是清雅。
管夫人带着他们走到了草堂前扣了扣门前的叩竹,里头两个小童迎了出来,头挽抓髻,身穿青布道袍,便鞋净袜,都是眉清目秀极伶俐的样子,见了管夫人作揖后问道:“敢问客人哪里来?有何见教?”
管夫人沉声道:“烦请转告叶师兄,师妹管香来访。”
一个童子应了进去传话,另外一个童子引着他们进了花厅奉茶,过了一会儿里头帘子一挑,走出来一位男子,长眉修目,眉间沉郁,相貌只是普通,个子颇高,穿着一领蓝布长衫,管夫人站了起来拱手道:“师兄。”急云和卫瑾也连忙站了起来垂手而立,叶默存微微一笑道:“师妹今日匆忙来访,却是为何?”一边却已对急云卫瑾和身后的罗姑姑以及怀中的小喜都扫了一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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