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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几声掌声响起,皇甫羽边鼓掌边冷冷地笑道:“冷逍啊冷逍,今日我方知原来你如此会说话,以前真是小看了你。”冷逍,你究竟是真的被冷武天蒙在鼓里,还是助纣为虐的先锋手,说的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是真的是因被骗而说出的真心话,还是只在为冷武天当说客,就如骗十方将军一样,以为也可骗得我倒戈相助,希望你是前一种,但可能吗?你可是冷武天最得意的义子,统领着叛军的先锋营,时时陪伴在冷武天身边的你真的毫无所觉他的险恶之心?“宇弟……”皇甫羽的冷言相待让他眉头紧皱。“好了,不要再说了,冷逍,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信你义父,还是信我。”一挥手,阻止他要说的话,径自问到,深邃的眼眸平淡无波,却又隐隐透着期待,直射着他的眼睛,想看到他最真实的想法。“我……你跟义父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们说的话,我都信,宇弟,我义父真的……”冷逍一顿,似是为难了,还是不放弃对皇甫羽的相劝。话还未说完,再一次被打断,皇甫羽深邃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几近粗鲁地甩开冷逍放在她肩上的手,冷如刀子的话一句句地割伤了他的心,也伤了自己。“行了,我明白了,冷逍,从今日起,我们不再兄弟,而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战场相见,我绝不手下留情。”说着,抽出腰间的软剑,‘涮’地一声,耀眼的剑光闪过,割下了衣袍,从空中飘落,剑峰再次一挥,一搅,满天碎布凄然而下,落在两人的身旁,断开了所有的牵连,斩断了情丝。“不要啊……”一切发现的太突然,冷逍即使想阻止,也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剑峰割断了白袍,眼睁睁地地看着它碎成一片片飘落,耳边回响的是心爱人决绝的话语,恩断义绝啊!从此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多么狠绝的话啊!气血翻腾,胸口好似堵着巨石般,眼前一黑,然而身子却冰凉地如坠冰窖一般,冰火两重天,难受,真的很难受,从未有过的痛,在黑暗中,似乎有无数的手在生生的撕扯着他的心,血淋淋的,太阳穴一突一突,如有万千铁锤在重重地敲击着,深入骨髓的痛意侵噬着他所有的意识。‘噗’,一口鲜血就这样硬生生地喷出来,步步后退,捂着胸口,靠着墙,强撑着意志,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庞有着隐忍,身为男子的尊严不容他倒下,迷蒙的眼眸仍不放弃地死盯着皇甫羽,希望看到她的担忧,她的不忍,她的爱惜。然而他失望了,皇甫羽对他的吐血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痛苦,如死水不起涟漪的眼眸沉静如斯,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哪什么?她的绝情,她的无动于衷,真的让冷逍寒了心,一手抹了嘴角的血迹,强撑着挺直的腰竿,压住内心无边的痛楚,突而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哈……”笑声如此的凄历,如此的声嘶力竭,其中承载了太多的痛苦与无奈,听者伤心,闻者落泪。“黄宇,他日再见,你……真的不要手下留情,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笑声一歇,冷逍深深地看了皇甫羽最后一眼,冷冷地一字一顿道,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凌乱的脚步显示着他此时的心。宇弟,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誓言,即使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没有去追,没有想着从他身上夺回布兵图,直至冷逍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皇甫羽绝情冰冷的眼眸方才一闭,冷漠如霜的脸庞泛上了不亚于冷逍的痛苦,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干一般,颓然将自己摔倒在椅子上,右手慢慢地抚上额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悄然滑落。“不要怪我。”喃喃的话语承载着深深的无力与悲痛,还有未知的迷茫与脆弱。 储君养成景帝二十年六月十五日,魏军因得景宁城布兵图,轻易攻破景宁城,太子焰领军队三十万退守南关,与叛军形成对峙之势。南关易守难攻,地势虽不若漪连山险恶,却因只有一个险隘的山峡口可供通过,因此一旦占据,便难以再被攻占,自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景帝二十年六月十八日,魏军派东西两军分两路同时攻打景安、永安两城。严肃凝重的议事帐里,太子皇甫焰高坐主位上,表情凝重,依赖的眼神不住地往左边瞄去,左边几乎与他同排的位子上坐着一个似是在闭目养神的老者,白须飘飘,嘴角边挂着一抹慵散的浅笑,与此时凝重的气氛十分不符,却又不显突兀,底下,左右两边各坐着两名将军,皆紧皱着眉头,偷偷地看着他们的主将太子,又不时地瞥向那位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军师。“太子,我军自撤出景宁城后,坚守住南关,叛军屡次强攻、偷袭不成,如今折道强攻景安、永安两城,景安派兵求援,永安毫无消息,请太子示下,是否出兵增援?”左侧一名留着两瞥胡子的将军道。皇甫焰并不答,倾身,看着皇甫羽,道:“军师,有何看法?”皇甫羽微睁开眼,笑着看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