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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和格格随着胤禟进宫,往年她在盛京可以远离这些个繁琐的礼节,今年却再也推脱不了。
宫里上至皇太后、皇上、妃嫔,下至太监、宫女皆都忙忙碌碌。皇太后忙着接受一帮媳妇,孙子媳妇的叩拜,皇帝忙着给王公大臣写春联,赐“岁岁平安”的荷包,还要带着皇子、皇孙们去太庙祭祖。宫女、太监们则忙着打扫,收拾供器,准备筵席。到了正午时分,皇太后又领着女眷来到太和殿参加典礼。
胤禟乘焚锦奠酒完,礼毕乐止之际,侧眼看向大殿西面。她今天隆装盛饰了一番,浅粉色的百子刻丝旗袍,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是支在冬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旗髻上插着玫瑰紫的宫花,更映衬出肤若凝脂。她转过脸看到自己,嘴角梨窝隐现,旗头上栗红的蕙穗随着她的盈然一笑乘风飘扬。胤礻我看到胤禟凝滞的模样,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尘芳的璀璨笑颜,一时也失了神。
下午在宜妃娘娘那里侍茶,尘芳知道宜妃素来对自己不甚喜欢,行过礼叩首后,便带着兰吟坐在角落里,五阿哥的福晋和子女们也都来了,整个厅堂里闹轰轰的,旁人也不会注意到自己。
“弘旷的额娘呢?”宜妃突然想到朗氏,问完颜氏道。
婉晴忙起身道:“她近日身子不爽,所以没来。
“是吗?”宜妃狐疑着看向尘芳,一旁的兆佳氏也道:“正是,她还让我代她向您磕头请安呢。”宜妃方才作罢。
婉晴坐下,瞄着坐在远处的尘芳,想到朗氏昨日的抱怨哭闹。“爷说,从此有她在的地方我就不许停留半刻,明天宫里也不准我去。我是弘旷他额娘,是入了族谱的正经庶福晋,难道连家宴都不能参加吗?”
她知道,至此朗氏是彻底失宠了。
“哟,尘芳妹妹,你怎么干坐在那里啊,几年未见越发出落得水灵了!”五阿哥的嫡福晋他塔喇氏走过去,拉着尘芳细打量了番道:“看看这脸蛋,这皮肤,活脱脱像个从江南水乡来的大姑娘,嫩得像刚抽出箭芽的兰花似的。”
他塔喇氏这一高声吆喝,厅堂里所有的目光都齐唰唰地看向尘芳。“五嫂子,别折杀我了!”尘芳尴尬的笑笑,挣脱他塔喇氏的手。
宜妃似想起了什么,招手示意她走近道:“听说你前些日子又病了,现在可大好?”
“已没什么大碍了,劳额娘费心惦记着。”尘芳忙回答。
宜妃又道:“这两年,你皇阿玛被他们兄弟几个伤透了心,老九也不像老五那般安生,我念叨了几遍,他也不放在心上。我知道,你的话他还是听得进的,你可要多劝劝他。”
“额娘的话,九爷是记在心里的,他常说令额娘每日为他劳心费神,是他的不孝。即便是揽月摘星,也难报额娘的养育之恩。”尘芳笑道。
宜妃听了这话很受用,频频颔首道:“我这辈子到这儿也算知足了。只要他们兄弟平平安安的,我就是日日吃斋念佛也心甘情愿。”又拉着尘芳道:“你这孩子就是身体单薄些,论品貌,在皇上的这么多媳妇里可是拔尖的。”
他塔喇氏暗自嘀咕了声,也上前笑道:“是啊,我就说九妹妹若不是好的,老九怎会宝贝的像个玉娃娃似得,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呢!”
“五嫂,你说我什么坏话呢?”胤禟在厅堂外问道。他塔喇氏拍手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胤禟给宜妃和五阿哥的各位福晋都请了安,走到尘芳身边,见她面色绯红奇道:“这大冷天的,你是热得很吗?”
“那是热得,正说你们俩夫妻情深,你这会子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是来看额娘的,还是看你媳妇的?”说着,他塔喇氏一把将尘芳推过去。
胤禟将跌进怀中的人扶住,笑道:“好嫂子,她刚病好,经不起你这推攘,你要练身手,九弟我奉陪!
“瞧瞧,我还没怎么着,他就护起媳妇来!”他塔喇氏指着他,对众人道:“我没说错吧,放在手里怕风撩倒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众人随即笑起来,唯有完颜氏和兆佳氏心中别有一番滋味。
胤禟手紧搂着她轻叹道:“真要能把你放在手里,含在嘴里,我宁愿一辈子都不松手,不开口。把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只和我一个人说话,只对着我一个人笑。”尘芳心中一动,扬起头,此刻他的眼亮得比宝石更夺目。
他塔喇氏见两人相倚对视,羡慕中泛着两分酸意道:“九弟,九妹!怎么在家里还看不够吗?偏是你们俩恩爱!”
尘芳回过神,被臊得不行,挣脱了胤禟跑到宫外透气,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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