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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勾结,陷害寨中弟兄,还、还想……」刘强说不下去。
「怎麽停了?我听地正欢喜呢。」聂隼薄唇一扬,露出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
刘强知道聂隼是在说反话,全身更是难以克制地发抖,「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聂隼瞅向一旁面色冷凝的葛青桓,笑道:「青桓,你说呢?」
葛青桓与聂隼二十几年的交情,知晓此时聂隼欲将刘强的生死交与自己,便接道:「他说自己该死,难不成我还能硬让他活下?」
「我怎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聂隼嗤笑。
刘强一愣,听出葛青桓话中有话,随即艰辛地扭动著庞大的身躯,凑到了葛青桓脚下,「葛先生,小的不想死、小的不想死!救救小的……求您大发慈悲……」哀求的声音,使人不忍听闻。
葛青桓挑眉,脚一挪动,落到刘强的左肩上,施力一踩,刘强登时发出凄惨的哀号。
葛青桓对刘强的惨状视若无睹,俊雅非凡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笑,「郭眠在哪儿?」语罢,停下暴行。
刘强痛得眼泪鼻涕全喷了出来,却不敢怠慢,深怕葛青桓下一脚踩的不是肩骨、而是颈椎。当下抖著嘴唇说出了郭眠的藏身之地。
「那手帕里的指甲可是郭眠的?」葛青桓不咸不淡地问道,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却紧握成拳。
「是、是……啊啊啊──」话还没说完,右肩又被葛青桓重重一踩,喀啦一声,骨头怕是断了。
「你拔郭眠的指甲?」葛青桓的声音冷到极点。
「不、不是……那指甲不是郭眠的!小的只是负责将郭眠迷昏藏了起来,顺便摸走您送他的手帕转交给岳帆而已啊!」刘强忍痛,一口气将话说完。
「你怎知道我送郭眠手帕?」葛青桓停脚,忽地问道。
「呃……他那条帕子从不离身的,小的以前好奇问过他大男人的干甚麽拿这种姑娘家的东西,那小子说……唉唷!」话没说完,这次换屁股遭殃。
「你对那条帕子有甚麽意见吗?」葛青桓淡淡问道,可话中的要胁只要是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
「没没没,小的不是那意思,那帕子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啊!送帕子的人更是品味绝佳,这条帕子简直是天上地下、最最贵重的礼物啦……」刘强连忙吹捧那条帕子,从正面到反面,从色泽到织工,无一遗漏,因为说地太投入,连身上的脚甚麽时候离开的都没有发觉。
「刘强,嘴酸吗?」程茜望著已然走远的葛青桓,好奇问道。
「呃……」刘强看见聂隼面露厌烦之色,一个激灵,想使出拿手绝活──扇巴掌,无奈全身被缚,就算绳子解了,他现下两个肩膀的骨头都不知被整成甚麽样子了,动也动不了。
「我不杀你,但你记住,若你敢再造次,你知道下场。」聂隼睨了岳帆的尸身一眼,冷冷道。
「多谢主子不杀之恩!多谢主子不杀之恩!刘强从此一定效忠主子!绝无贰心!」刘强眼眶含泪,激动地道。这情景五年前也是有的,可当时不知感恩而犯下大错,现今死里逃生,心中无限感激。
刘强想给聂隼磕一百个、不,是一千个头,可惜现在动弹不得,刘强想,以後每天早上都到聂隼房前恭恭敬敬地给他磕上三个响头吧!算是做为聂隼对不杀之恩的报答。
外头有人来报,姜虹已脱离险境,却因失血过多,不宜再挪动,现下正在医馆内养伤。聂隼颔首,遣人回姜家向姜母报平安,再吩咐手下将刘强带下去并将岳帆的尸身处理乾净,自己则是携著程茜出了房间。
程茜一出房便看见地上躺了个人,身形他十分熟悉,不是木瓜是谁?眼珠子一扫,看见内衙的仆役都像木瓜这般倒在地上,心中一惊,这才真切体会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若不是聂隼及时出现,他现在会成甚麽样子都不知道。
见自家小厮躺在地上幸福地打著呼噜,程茜一边羡慕木瓜睡得昏天暗地、万事不知的天真烂漫,一边感叹这年头主角总是难为。
「怎睡得这麽香?」蹲下身,程茜掐掐木瓜的脸皮。「这秋意浓啊!睡在地上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著凉的。」
「睡穴被点了,自然睡得香。」聂隼伸脚要帮木瓜解穴。
「等等!」程茜捉住聂隼的脚,抬起头道:「让木瓜睡吧!谁让他在他老爷我危急之时在外头就被打发了!」
「……」聂隼心想,这是报复。
「不过幸亏如此,不然你怎麽会有机会英雄救美呢?」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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