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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一生作恶多端,最终只能自食恶果。
「大人可有上药?」见程茜一脸若有所思,葛青桓忽然一问。说话时还能转移注意力,可一安静下来,程茜颈子上那颜色青紫的指印便变的难以忽略。
「嗯?方才去医馆看过了,大夫说过一阵子就消了。」程茜还是没打算要跟葛青桓解释这瘀伤的由来。
「青桓这里有瓶药,专治瘀伤,大人可要用用?」葛青桓从怀中掏出一只碧绿小瓶,瓶身上刻有红色腾纹,看起来小巧精致。
「不必了,多谢师爷好意。」程茜看也不看,一口拒绝。奇怪了,这年头怎麽人人身上都带伤药?那个岳帆看起来是武林人士,平时打打杀杀,受伤流血在所难免,身上带伤药自是平常不过。葛青桓一介文弱书生,怎麽也跟那些侠客赶流行?
怪哉……
「是青桓鸡婆了。」葛青桓语气委屈,脸上却笑吟吟的,对程茜的拒绝似乎毫不在乎。收回药瓶,将话题再延伸,「那大人此番上街,可有甚麽想法?」
「想法?嗯……本官打算新招衙役,重新整肃一下县衙。」程茜将心中的盘算说出,「只是……哎!」程茜叹了口气,打住了话。站起身,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和葛青桓各倒了杯茶。
「大人可是遇到甚麽困难?」葛青桓笑咪咪地接过茶水,顺著程茜的意思开了口。
「小葛,你说,咱们官府现在声名狼藉,会有人自愿报名吗?」程茜望著杯中的茶水,轻轻地说出了他的烦恼。聂隼许诺过他不再为难县衙,但是县衙早在吴朝松十几年的贪赃枉法下腐败,百姓早就对县衙心灰意冷了,民心已失,若要复还,谈何容易?
闻言,正在喝茶的葛青桓差点被茶噎到。
小葛?
但葛青桓并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只见他眉毛微不可见的一抖,放下手中的茶杯,温文笑道:「这倒是有些棘手了,不知大人有甚麽想法?」
闻言,程茜食指敲了敲桌面,像在苦思。「这个吗……」
见此,葛青桓自动接话:「实在难为大人了,大人刚到常槐县,人生地不熟的,做起事来不免缚手缚脚。不如这样吧,青桓在县里人际还算过得去,大人便将此事交给青桓,大人看这样子……可好?」葛青桓有颗剔透玲珑心,轻易的便将程茜的意思摸个七七八八。
果然就见程茜眼睛一亮,手指也不敲了,喜孜孜的道:「就拜托小葛你了,你知道的,本官今天一上街就被人欺负,可要找些结实点的,往後本官才能畅所欲言!」
「……」葛青桓望著程茜颈子上狰狞的指印,觉得自己的修养又高了一个境界。
*
程茜觉得葛青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办事又快又妥当。
昨日中午他才交待下来,下午便见城里贴了招募新人的告示,除此之外,葛青桓也差人上街挨家挨户地招揽人丁。
程茜认为现在的官府亟需新血,虽然他不热衷於做官,对政绩甚麽的也不大在意,但他既然当上了这个小县的父母官,花心思治理好这个地方是一定要的。
才过一天,今日下午衙门便已来了好些人,程茜粗略一看,来报到的人大约有十多个,可这十多个人中,却有三张旧面孔。
程茜的心情有些复杂,因为……
「程公子,原来你是新任县令,能再遇见你,在下好生欢喜。」第一张熟面孔便是昨日在街上才打过照面的岳帆。只见岳帆一脸喜色,并不因昨日程茜匆匆离去的失礼行径而著恼。「对了!程公子,你好点了吗?」岳帆看著程茜颈项上的五道指印,担心地问。
「还行,昨天去看过大夫了。」程茜看了看衙役呈上的身家资料,巧妙地转移话题。「你是北方人?怎麽想来这儿当差?你想定居本县?」
「是啊!在下年轻时便一直在外游历,可日子一久也会厌倦,於是在下一直在找一个适合在下的地方,想就此住下。」岳帆从善如流,面对程茜转移话题,继续侃侃而谈:「虽然常槐县是个小县,但景色秀丽,民风淳朴,这几天待下来,在下只觉得非常槐县不住了!昨日下午见衙门贴了布告,便前来谋份差事,没想到程公子竟然是在下往後的东家!呵呵!」
程茜闻言,似笑非笑,「那你跟本官一样是新住户了。」景色秀丽?可是在说那座山贼盘踞的蟠龙山?民风淳朴?这个形容却是有待商榷。
「原来程公子也……」岳帆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人中断。
「姓程的,你才来没多久竟然就勾搭上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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