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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有分寸!」
这句反驳惹得程茜不满了,只见程茜执笔沾了墨水,飞速写下了回答。
「……啊。」木瓜呆愣地望著纸上墨迹未乾的八个大字,乾巴巴地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单音。
分寸自有,贞操却无。
木瓜绝望地想,是否要在此打住,可嘴巴比脑袋瓜动得更快,乾涩地挤出一句:「为甚麽?」
程茜挑眉,换了一张新纸,又要挥毫,木瓜伸手阻拦,无力道:「好了,时候不早了,老爷不宜晚睡。」
程茜将笔搁在砚台边,然後对木瓜竖起大拇指表示嘉许。
木瓜眼睛一抽,起身伺候程茜上床歇息,帮程茜掖好棉被後,垂头丧气地走回去收拾桌上的文房四宝。
哎!他木瓜真是管太宽了!想想,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奴仆,怎能期盼老爷事事告诉他?虽然老爷一向没有甚麽主子的架子,但是他怎能逾越身分呢?毕竟,这主仆二字,终究有别。
况且,老爷的性子他又不是不清楚,凡他不想说的事情,怎麽问都别想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算了!老爷这番上山,只是跟那山贼头子那个啥,又不是被那个山贼头子断手断脚,能这样平平安安的下山,已经够了。他会好好斟酌情况写信回程家报平安的,嗯,总不能事事依赖莲藕,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这几天已经够累的了。
就见木瓜磨磨蹭蹭地终於收好了桌面,捻熄蜡烛,转身就要离开。
程茜看著木瓜颓丧的背影,心中一叹。
也罢!嘴巴酸又何妨?说了也不会少一块肉。
於是程茜磨动嘴皮,慢慢地开口:「……江……容。」
沙哑的嗓音轻轻拂过耳畔,木瓜往外厅走的脚一顿,回过了头,愣愣地望著程茜,一时之间不确定自家老爷是在呓语还是在对自己说话?
江容?
莫非……那山贼头子长的像江容,所以老爷才投怀送抱?
木瓜鼻子一酸,万般不舍地望著程茜的床铺,瞧瞧,那睡姿是多麽的寂寞!如果这是老爷等待已久的春天……他是否应该要给予支持?
幽幽地嗟了一口气,木瓜挠著头向外走去。
*
翌日,日上三竿时,程茜悠悠转醒。
昨晚他睡得极沉极稳,导致他一觉醒来时全身懒洋洋的完全不想翻动,睁著眼睛静静地望著床顶直到思绪清明,打了一个呵欠,程茜终於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开始打量这个未来的居所。
嗯,还算不错。
虽称不上美轮美奂,但房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倒有一股清雅之意。前任县令吴朝松逝去多时,本以为这个内院就算没有杂草丛生,多少也会有荒废之态,没想到昨晚随意一逛,庭院不但没有一点荒凉,反而整洁清雅得紧,看来是有下人天天维护打理。
这一切,倒像是有谁特意为他安排好的。
这人,当然不会是木瓜。木瓜与莲藕这几日都为了他的事焦头烂额,昨日来到县衙也跟他一样,都是初来乍到。
前任县令病逝後,这个县衙看样子都是那位笑容可掬的葛师爷代为管理,这个葛师爷想必不是个单纯的人物。
思量间,木瓜端著水盆走进了内厅,木瓜看程茜望著房里某处出神的样子,走到床边,打断程茜的思绪:「老爷!洗把脸漱个口好起来用早点啦!」
「早。」美美睡上一觉,程茜觉得精神颇佳,连带昨日的不适都好了大半。当然,说话时嘴巴还是有点酸,嗓子还是有点哑,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做简单交谈。
木瓜听了撇撇嘴,一边伺候著程茜盥洗一边碎念:「不早啦,等会儿用完早点,莲藕还炖了人参鸡汤,老爷您最近身子弱,得吃补一些。」
程茜应了一声,接过递过来的净巾擦去脸上的水珠。洗好脸後,木瓜将用过的脸盆往旁边的矮几一搁,开始帮程茜理容整装,一边说:「老爷啊,等会儿吃完咱们还要去找葛师爷,他今天一早起来就吩咐我,说他在书房等你。」
「哦,他倒挺惦记我。」程茜有感而发。
木瓜听了暗道不好:「老爷,您可别对葛师爷有甚麽别样的心思。」
「这话说的不对,是他对老爷我有绮念。」程茜现在才知道原来能说话是一件多麽珍贵的事儿。这感觉就好像一只笼中鸟被释放,一出去就头也不回的只管展翅高飞,他现在亦然,经过一日沉默,现下能开口就忍不住想多说一些。
「老爷,我劝你还是别说这麽多话的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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