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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惯有的漠然,他大步迈出门外,清冷的目光不期然和一对正准备进机场的夫妇对上。
“爸……”俊脸闪过一丝惊愕,视线再往旁边年约五十来岁的美妇身上一扫,嗓音微顿了下,似有意若无意的跳过了称谓,剑眉微蹙。“你们怎么来了?”
“我和你妈当然是来接你的。”乍见许久未见的儿子,李守宪笑得慈祥、开心,却也免不了抱怨。“路上塞了点车,还好赶得及接你,再慢一点,可不就错过了。”
“不是要你们别来的吗?”蓦然听到“妈”这个字眼,他反射性地偷觑了秦蓁月一眼,却撞入她柔和慈爱的眸光中,当下不自在地又转开视线,因而错失了秦蓁月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怎么可以不来接。每次都是我和你妈飞去美国看你,这些年来你从没回过台湾,我怕你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了。”李守宪开着玩笑,话语中却隐藏着埋怨。
闻言,李令权仅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倒是秦蓁月护儿心切的出面解围。“好了,你再唠叨令权,当心他吓得又飞回美国,届时你就别后悔。”
“你说这是什么话,儿子就是被你宠坏的……”
不理会枕边人的碎碎念,秦蓁月自顾自地笑道:“令权,天热、太阳大,我们快去停车场开车回家,你爸爱在这儿吹热风唠叨,就让他自个儿在这儿耗……”话还说着,已经拉着聪明不介入的李令权迳自走人。
“哎呀!真反了是下?老婆、儿子怎么可以甩下老子……”李守宪瞪眼,眼看二人越走越远,完全没有停下来等人的意思,这才急巴巴的赶紧追上去,口中呼呼大喊:“喂!你们等等啊……”
“妈——妈——”下了班,才回到家中,李蕴安随性地将皮包丢到沙发上,一如往常的扯开喉咙找人,谁知不见回应,她改口又喊:“爸——”
连喊好几声,家里仍一片静默,没人应声,她不禁满心疑惑——怎么老爸、老妈都不在家啊?自从老爸退休后,除了两人相偕出门旅游外,他们很少同时不在家中的,今天是怎么了?
“肚子好饿,不知妈有没有煮饭?”
念头一起,马上冲进厨房,看着空空如也的餐桌,她失望地叹气。“算了,先去洗个澡,说不定等我洗出来,老妈已经回来了。”希望如此。不然她又得拖着上了一整天班的疲惫身子出门去买晚餐。
很阿Q的自我安慰着,然后一步一步的爬着楼梯,经过属于父母大人私人天地的二楼后,继续往自己管辖的三楼爬。
当进入自己乱如狗窝的卧室后,她大剌剌就往床上一扑,充当死人的赖在上头,一动也不动,早忘了自己说要洗澡的事了。
砰啷!
蓦地,一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声响自天花板传来,当场让摊赖在床上的李蕴安惊跳了起来。
谁?谁在楼上?李蕴安瞠大了圆眸朝天花板看,心底开始紧张起来。
四楼可是那个逗留在国外、多年不见的“大哥”的地盘,照道理应该不会有人才是……啊,对了!早上老妈才说他要回来了,难不成现在在清扫房间,好让他回来住?
不过那家伙到底何时要回来?早上匆匆忙忙赶上班,忘记问了。唉……今晚得问个仔细,若时间充裕的话,她肯定要租房子搬出去,以免和那个表里不一的双面人共处一个屋檐下,重“温”儿时恶梦。
心中想定,她冲出房间往楼上跑,却在上了四楼后,发现四周静悄悄的,没有母亲打扫房子时惯有的“轰隆轰隆”吸尘器声与水桶、拖把、抹布的碰撞、拧水声。
不对,有点怪怪的。
警觉异样,她蹑手蹑足的巡视了一逼,确定没发现任何人的踪影后,视线落到了那一扇唯一没让她打开检查的门板,也是某个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双面人的房间。
小心翼翼地扭转门把,李蕴安将房门轻轻推了开,潜进去房内溜眼一瞄……没有开灯,太暗了,老妈不可能在这种光线下做清扫工作……耶?慢着!房间内的浴室门没关紧,而且还隐隐约约流泻出一道光线和哗啦哗啦的冲水声。
有人在里面洗澡!而且绝不可能是老妈。那么会是谁?难不成是小偷?
猛地,她紧张得手心冒汗,脑中闪过以前看过的社会新闻——窃贼偷不到值钱物品,干脆在侵入的住家中拉了一坨屎……
难道这个闯入她家的小偷没拉屎,却跑到浴室去冲凉澡?哇咧!没搞错吧?现在的小偷真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过分了。
一时怒火攻心,李蕴安完全没想到家中仅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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