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页)
“杀人的生意好做吗?夜里睡得安稳吧!”想到有九条人命离奇死亡,他拢耙的双眉就无法松开。
“这是指控吗?”胡心蝶冷笑地扬起唇,少了先前的热络。
“是为死去的人感到不平,死得莫名其妙枉做离魂鬼,想想也欠了几分公道。”未审先判并不公平,即使他们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先拿出证据再来评论是非,该死的人留不到三更,这是阎王下的帖,谁也没法抗拒。”反正他是拿她没辙,“蝴蝶”下手是找不出破绽的。
她是不晓得“蝴蝶”以何种方式取人性命,但她佩服她果决的行动力,以及洞烛先机的智慧,否则哪能轻易地统御道上的大头。
那些个大哥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地为了一块地盘打打杀杀,刀里见红,枪口下见真章,不拚个你死我活不肯罢手。
可自从“蝴蝶”以黑马之姿窜出黑白两道,短短的几年间不仅收服了各角头的老大,还能令他们和平共处不生隙嫌,共分利益并使其势力企业化。
以往的刀光血影已然消失,取而代之是成功人士的正常生活,走路有风不怕警察围捕,更能在亲友中抬得起头。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并未用武力胁迫,仅单纯的利用南部人的重情守诺逐一击破,以逐渐丧失的义气将他们组合成一个小社会。
兄弟人也有兄弟人的气魄,只要让他有利润可得又不剥夺其权力,他绝对会力挺到底没有二话。
“那么不该死的人呢?谁来决定他们的生死?”杜玉坎语气略重地质问。
“喔!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上帝,我们是人不是神,无法代替天开口。”她打马虎眼地推卸责任。
“你……”
“嘘!小声点,精采的重头戏就要出场了,你不要打扰我观赏的情绪。”食指往唇上一放,胡心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重头戏?”
胡心蝶笑得很神秘地指指灯光一暗的舞台。“钢管女郎的艳舞秀,包管你回味无穷地想把舞者打包回去收藏。”
音乐起,热情的拉丁舞曲启开序幕,一道光打在舞台中央,喷起的干冰出现黑色倒影。
女人的形态开始曼舞,肢体的语言向四周伸展,伸进每一个人心里,扎根生芽,如藤蔓般包裹住每一颗寂寞又脆弱的心。
那不是一支舞,而是心灵的吶喊,在无数无助的星空中,眼泪化为力量破蛹而出,重新获得新的生命。
他们称之——蝶舞。
就是她!
心底的声音如火山爆发般强烈,以七万五千度高温深烙心的缺口,他找到心口拼图的最后一角,终于完成一幅旷世巨作。
没有一丝疑虑,直觉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人就在眼前,稍纵即逝的机会若不把握,失之东隅的悔恨怕难追回。
杜玉坎盯着台上攀着钢管旋舞的女郎,目光炯然发出缉捕的光束,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决定她是否有罪。
虽然她以面具蒙住真实容颜,仅露出弧度优美的下颚和一双冷艳的眸子,但那熟悉身影神似得不做第二人想,双面性格如同蛹和蝴蝶,一是蛰伏,一是飞舞。
在那舞动的四肢中可见武术的招术,攀、拖、拉、牵、曳,都在在流露出习武者的身段。
若非正统武学出身,怕也看不出其中玄机,只当是普通的艳舞看待,浑然不知她是个练家子。
毫无一丝预兆,杜玉坎忽然脱下外衣走向舞台,将以蝴蝶面具遮面的舞者往背上一挂,像是扛沙包似地直接往外走,置同行女伴于不顾。
此举当然引起轩然大波,众女鼓噪地将杜玉坎围困其中,怒目瞪视地要求他把人放下,否则今晚别想完整的用双腿走出大门。
“各位姐妹别挡他,让他走。”她倒要看看这家伙在玩什么把戏。
“蝴蝶,你这么做是坏了店里的规矩,以后谁敢相信‘蝴蝶'有保护我们的能力。”当着大家的面也敢目中无人,当她们是死人吗?
“就是嘛!我们来这里消费是因为‘拋物线'隐密,不受干扰,有着绝对的安全性令人放心,今天若真让他把人带走,明天又是谁会遭殃。”
女人们此起彼落地讨伐着,句句不落人后急忙声援,不许新来的客人欺人太甚,当街掳人还无愧色,居然还敢一副处之泰然的神色。
“稍安勿躁,大家冷静点听我一言,这是他们小两口起口角闹的一点小事,惊动了各位真是抱歉。”给我脱序演出,这笔帐先记着。
“是这样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