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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从剑鞘抽出,寒光四溢,不经意间倒映出燕子泓瞬间惨白的脸色。
那剑尖轻轻地放置在她头顶,却又沿着额头往下缓缓摩擦着她的肌肤,那种极致的危险令她产生了被剑尖触碰过的地方都有冰冷彻骨的错觉,全身不可抑止地颤栗着。
燕子泓忍不住想低下头,却被一人紧紧地捏住下颌,迫使她保持着仰着脸的姿势,任由那把锋利凛然的剑在她脸上游走。
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俏颜,白朗丽珠忍不住笑了,就算你使尽手段逃脱成功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落入我手中。
若是你安然待在村子里该过好,就算…就算知道哥哥被如此残忍地杀害,我也不会让你受到报复和伤害!
想起后来破军直入蓝月城后得知哥哥惨死的真相和哥哥死前受尽折磨的证据,她就恨不得将大燕的太女抽皮扒骨,以慰哥哥在天之灵。
不过不打紧,没抓到太女,抓到了她也是一样。
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感受着猎物在瑟瑟发抖一样的颤栗,回想起她那宛如男子一样精致的容颜在山洞的篝火边上忽明忽暗,带着致命的诱惑,让她前所未有地失态,心底一恨,握住剑柄的手微微使力。
“嘶…”脸上一阵刺痛,燕子泓克制不住地抽了一声气。
看着鲜红的液体随着剑尖亦步亦趋,白朗丽珠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随手乱划,速度也不再缓慢,往往是一剑划过去便飞溅出了鲜血,沾染到剑身和衣襟都是。
白朗丽珠控制得极好,看似毫无章法地随手乱划却并没有伤及对方的眼睛和嘴唇,只不过那张容颜早已鲜血淋漓,可怖至极!
燕子泓想不到对方竟会如此残忍,想起当初相处之时,对方与自己之间还有丝怪异的情分,本想着就算不可能放过她,但起码不会如此折磨于她。
“啊…”
伴随着最后一道用力的划伤,她再也忍不住流下了因疼痛而积攒在眼中的泪水,就像是在伤口上再撒了一把盐一样,这次的痛楚胜过之前所有的折磨,她半张着嘴还未喊出痛,便被刺激得晕了过去。
“白朗姐,刚才那个被跑掉的女人身上穿着燕骑军的服饰,只是将她重伤没有把她杀死,我担心留在此地后患无穷啊,要处置这女人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那骄纵女子见白朗丽珠迟迟未有指令,不由得焦虑道。
闻言,白朗丽珠看她一眼,也不说话,直接翻身下马从两人手中接过已然昏迷不醒的女子,将她轻柔抱起,却又狠狠地将人拦腰挂上马背上,利落地飞身上马,高高地扬起马鞭,用力一抽,喝道:“随我回城。”
那马痛得一激灵,扬起马蹄,宛如一道闪电,从众人眼前飞驰而过。
当燕子泓醒来时,已经过了两天了,她被关在一个黑暗无比的牢房里,唯一的光线就是屋顶不太结实的瓦片,透露出星零光点。
她的脸如今正在结痂,她不敢伸手去触碰,怕被感染。
伤成这样,她也清楚,就算伤口结痂脱落了,也不可能恢复原貌,毁容那是一定的。
槽,现在的状况可真称得上是欲哭无泪了,自从被泪水浸过伤口导致昏迷后,她就深刻地铭记住了那一刻的极致痛楚,可能以后再遇到什么难过伤心事,也不敢随意掉眼泪了,忒么就是个巨大的阴影啊!
她还来不及感慨太多,便听到了‘咔嚓’一声,随即传来了像是沉重的石门被打开的摩擦声。
来人的身影遮挡不了刺目的光线,她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地捂住了眼,直到对方打开了铁牢笼,她才看出这人是白朗丽珠。
她现在的心底对此人产生了严重的恐惧感与厌恶感,并不想见到对方,更不愿说话,与白朗丽珠的任何接触都会让她感到痛苦不适。
四周的黑暗并没有令门口那丝可怜的光线有发挥的余地,她见不着对方清晰的模样,还能在心底保留一份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刻意折磨一个人,怎么可能任由对方在黑暗中舔舐伤口?
一定要明晃晃、亮堂堂的,让自己和对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垂死挣扎,让光亮将对方的屈辱与痛苦照得纤毫毕现。
白朗丽珠注视着脚下蜷缩着的人影,心底感到从未有过的痛快,前段时日的愤怒与悲伤随之一扫而空。
她抽出火折,将手上的蜡烛点燃,脚下那团身影狼狈地显露出来。
那低垂着的头颅令她甚为不爽,真想看看那张被划花的脸,现在是否如那天一般血肉模糊狰狞可怖?
她伸出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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