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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珠不知这其中又有什么缘由是她不知道的,眼见着雨越下越大,便催他尽快回太医院,自己也在婢女的簇拥下进了府门。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那偌大的宅院里,就在不远处的小巷口,一个身着轻甲的年轻人也终于收回了目光。只是当一旁的侍从奉上加急传来的密信时,他脸上的笑也渐渐敛了下去,站直身子朝官道的方向望了去,“傅知意走到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叮!你的男主已上线,注意查收~
怎么仿佛一个痴汉似的……
汴京城外的官道上,已经离京两月有余的一队车马终于遥遥望见了那巍峨的外城城墙。为首的两人不由勒紧了缰绳,都有一种终于到家的安心感。
“你难得离家这么久,要是宝和那丫头在家中抹眼泪了,父皇指不定要怎么为难你呢。”其中年纪稍长的中年男子笑得爽朗,拍了拍身边人的肩。
他身侧的那个年轻人二十出头,虽然身形稍显单薄了一些,但姿容昳丽,眉目含情,任谁见了都难免要多瞧上一眼。闻言,也笑着回了句,“八哥说笑了。”
但成亲王投过来的眼神里仍有揶揄,“我还记得,你们两个小时候每次见面,宝和她都要黏在你身边,旁人扯都扯不开。一转眼这么久过去,你们两个成亲都有四年了,她竟还是当年的心性,离了你一日都不能活。”
说这话时,当兄长的语气里也难免会有点酸意。想那赵明珠是他唯一的小妹妹,又是能当自己女儿的年纪,莫说是父皇了,他们这些当哥哥的又有哪个不是把她当作掌上明珠的?可是悉心护着宠着,恨不得捧上天去的小姑娘终究要被一个混小子娶进家门,成为别人手里的明珠。
好在眼前这个“混小子”还算是顺眼,那夫妻二人也是如胶似漆,一刻都离不开的,倒让他们这些做哥哥的稍稍放下了心。
单单说眼下这事,他们才离京两月,傅知意三天必寄一封家书不说,打从一行人能望见汴京城起,就不再掩饰脸上的急切冒雨赶路,可见归心似箭。
“唉,你们两个若是能尽快生个孩子就更好了。”感慨之余,成亲王也没忘了这让整个赵家都为之忧心的“大事”。
成亲四年,别说生下一儿半女了,宝和那丫头的肚子始终连个动静都没有,也难怪京中会传出些流言来。
只是皇帝惦念着女儿,每月都会派医官来为公主调养身子,这么久了,也没听说赵明珠的身子有什么不足……思及此处,成亲王略一迟疑,倾身凑过去低声问了句,“要不要八哥送你点……”
几乎湮没在雨声的那几个字都被傅知意听到了耳里,饶是他一向镇定,也被说得忍不住面红,“不…不用了八哥。”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那可是南边进贡来的好东西,小十四他们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要,我也没舍得给他。”成亲王没把他的推辞当回事,当下便决定了,“等回去我就叫人送到你府上,不过你别叫宝和瞧见了,她年纪小不懂这些事,看见了指不定要多想。”
当妻兄的一心想着给妹夫传授“经验”,当妹夫的纵然想得出推辞之语也说不出口。说笑间,这一行人马也启程继续赶路,倒也一派和气。却不知就在不远处,有两个身影将这场面尽收眼底。
那两人都穿着轻甲,但其中一个姿态稍显恭谨一些,面对此情此景不由慨叹出口,“大哥,就傅知意那娇滴滴的小白脸,我一脚能踹断他的骨头。”
“你能我就不能吗?闭嘴。”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顾阮的目光又转回到那不远处的年轻人身上,“要是真……踹断他骨头都是轻的。”
虽然这样想着实早了点,但顾将军已经开始认真思量,待到来日情急之时,憋不住怒火的自己能不能徒手将那小子的头盖骨拧下来。
眼见着那堆人马越走越远了,他也轻勒下缰绳,“跟上。”
身为一个尽职尽责的下属,甫一向来是唯顾阮是尊的,但饶是他再听话,眼见着主子从西北回京之后便净做些让人看不懂的事情,也有些犯嘀咕了,“大哥,您进城的时候抛下其他人偷偷去看那宝和公主也便罢了,现在还跑来跟踪这安阳候,他们夫妻两个到底是怎么得罪您了?”
“别瞎说。”顾阮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的那队人马,都顾不上回头瞪他一眼,只说,“宝和公主于我有恩,你也不是不知道。”
是是是,知道知道……甫一在后面点着头,但旋即反应过来,大哥只说宝和公主于他有恩,但没反驳安阳候那句啊。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