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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像往常一样空空如也。刚刚在我脑海里涌现的景象还存留着,但它们只是些片断,是无边黑暗中的一丝光亮,就像苍茫暮色里的镜式太阳……它们从过去走来,被街道上的气息、被门后那块巨石或门厅里的尸体召唤而至。
我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苦苦思索,期盼能想起更多的往事。我“感觉”着摧毁一座城市、屠杀里面的居民意味着什么,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下,我在门廊上恍恍惚惚地走来走去……我的家人……
“尼德兰德教授?”
我抬起头来,是彼特林尼。在他身后还有萨塔乌尔和其他人。
“什么事?”
他有点莫名其妙:“得啦,是你让我们到这儿来的。”
“哦,是的。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这大概是一处居民中心。”
他微笑着说:“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我们需要一个独立的见证人证实我们所发现的东西。”
“哦!”他的笑容顿敛,“我明白了。好吧,让我们来看一看。”他伸出一只手:“要帮助吗?你有点发抖。”
我推开他的手,站稳了,指着他们身后的房子说:“我以前就住在这儿。”
“是吗?”他很惊奇。他身后的那些人也面面相觑,“你看清楚了吗?”
“我回想起来了。”我穿过人群走到漏塞前。
里面的全息图像已经拍好了,房子的牢固程度也已检查过了,然后我们才进去工作。
科萨和汉娜以及比尔指导其他的人,我则在一旁看着。他们抬了七具尸体出去,开车运到我们为越过火山口而搭的自动扶梯那儿。
研究工作一开始,我们就该在主帐篷后头开辟……块墓地。夜幕降临,电灯和暖气都打开了。
我站在门外看着尸体被推车推走,我的双手都无力攥紧。当最后一辆推车离开时,我心里说,一群盗墓贼。
后面房间里放着一张桌子,像给匆匆忙忙地抹了一下,所有的抽屉都是空的,可桌子底下有一张纸片,纸角粘在桌子上,上面潦草地写着:“汉娜…………黄昏时分开始挖掘……A。”
汉娜把这张纸片拿来给我看。我仔细看了一遍后就还给了她,转身走开了。
空荡荡的街道漆黑而又寒冷,后面传来的人声像是一家酒馆里的工人们发出的。我站在昔日家园的台阶上,打开太空服的暖气,顿时一股热烘烘的气流吹到脸上。我深深地吸了口寒夜的空气。他们就这样炸毁了新休斯敦的穹顶。还有多少城市遭此厄运呢?
其他人一起离开了酒馆,正围在一起争论着。
“很明显,曾经有过一次精心组织的抵抗,”汉娜激愤地说,“这就是他们的一个指挥所!我们无法发现更多的证据是因为他们是一个秘密组织,而警方又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我明白,”彼特林尼平心静气地说,“尼德兰德教授多少年来已经令人信服地论证了这个观点。”
他们走着,身后的灯光照彻长街,把街道切成了四条道儿。
“可是……雅尔玛,你必须承认,”他走到我站立的台阶上,“你在解释一个不存在的事实,根本就没发生过。而且你也不能依据你高度评价的那些非法出版物作出定论。毕竟,我们还有绿色火星土族的非法出版物对他们半道杀出来参加暴动的描述,”……这些话在他那伙人中博得了一两声笑声……“后来又带着战败的暴动者躲进了他们的帕吕斯戴兰避难所。但是我们还是不能相信他们,因为没有其他证据来证明他们的存在。不过现在我们可以了。”
我想,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很风趣。“这就是你的证据?”我说。
萨塔乌尔开腔了:“这只是一些毁灭这座城的暴动者的巢穴,一所孤立的秘密杀手据点。”
“我觉得那些死者就是他们。”
萨塔乌尔扬起一根指头怒气冲冲地指着我:“不存在有组织的抵抗!华盛顿一列宁联盟……你和你的同伙就是这么叫它的—一也不存在。那不过是恶毒的无中生有,是那些妄图推翻政府的异端编造出来的。”
我不耐烦地向彼特林尼解释道:“暴动的规模本身就是它最大、最明显的证据。一场自发的暴动是根本不可能和警方相持达五个月之久的,况且还夺取了所有这些城市。”
“那是因为苏联舰队的叛变。”萨塔乌尔回答。
“那也是联盟的列宁分部。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得克萨斯城市一定是被摧毁的,它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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