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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
司空柳如辞官引退,朝廷派萧慕白接替了他的职位。
到底是引退还是强制流放诛杀呢?我长长的叹息——
一朝天子一朝臣,枫不在了,司空柳入此时此刻一定如坐针毡吧?
我没有问萧慕白是哪个朝廷——谁的江山,谁的天下,对我来说已是不重要了。
微微的小雨笼罩了湖面,水面上笼起了丝丝缕缕的轻烟。荷花灼灼,芳草芊芊,垂杨拂水,湖面寂然无人。
下了画舫,我立在湖心亭里,内心一片凄苦——
“水际轻烟,沙边微雨。荷花芳草垂杨渡。多情移徙忽成愁,依稀恰是西湖路。
血染红笺,泪题锦句。西湖岂忆相思苦?只应幽梦解重来,梦中不知从何去。”
遥想去年,我、枫、宇文烨、萧慕白还有戎胥,几个人游湖的盛况,再一次忍不住潸然泪下——
不过短短几日功夫,却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阿弥陀佛,恕老衲打扰——施主,可是想起了什么故人?”
一回头,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胡子眉毛皆是雪一样的颜色。
“境由心生,老衲观施主一脸愁苦,所吟词句句句字字不离一个愁字,看来施主是有什么难了的心事啊!可否说与老衲一听,或许可以解脱呢——”
老和尚似乎能够洞悉人的心灵,在他面前,我莫名的有一种放松。
“大师,您说境由心生,那么一个人的一生又是否是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了呢?”
我问出压抑在心底的疑问与伤痛。
“施主,性格即是命运这句话可曾听说过?“
我沉默不语。
“施主,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执念,过于执着于自己心中的想法,有时候就是一种负担——”
“路是自己的,不用纠缠与他人的眼光,只要自己内心安宁即好——”
见我迷惑不解,老和尚单掌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放下和舍得是施主目前应该做的——”
老和尚的话似懂非懂,而又处处透着玄机。
放下什么呢?我心中那个念念不忘的执念吗?那么我心中的执念又是什么呢?
勇敢的追求幸福,哪怕这幸福不属于自己——这也叫执著吧?
舍得呢?我又该舍去些什么呢?
摸着腕上的血玉锁,我陷入了沉思——难道,我舍去的还不够多?
“施主,苦海无边,你可愿放下执念?”
“嗯,愿听方丈大师详解——”
面前拂过枫手捂胸口倒下的身影,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不由自主的点点点头。
“睁开眼,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
湖面上起了微风,我的面纱倏然被风吹走。
我睁开双眼却惊殐的张大了嘴吧——
刚才还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此时眼眸泛起了奇怪的红色,和我腕上的血玉锁一样的血红鲜艳欲滴——
就好像一个红色的无边的大海,又有着致命的引力的大海,大海的中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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