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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翼老实不客气,一边叼着吸管一边搬过电脑屏幕,“我先帮你看看。”把白玉霜挤在一边,自己凑到了电脑跟前。
白玉霜让过电脑,跟着叶翼目光往自己的活动策划上看,两人挨得那样近,闻得见彼此身上的香皂味和汗味。但也许只是他自己注意到叶翼身上的味道,叶翼那样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紧蹙着眉头一副投入到天塌下来也不会察觉的的样子,大概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白玉霜愣神的时候不知不觉侧头看叶翼,这人最近熬夜太多,脸色十分不好,纠结的眉峰下一双眼睛也布满红血丝,左眼下方的小小黑痣在电脑屏幕的光亮下异常突出,嘴唇有些干裂。
他这样的辛苦,还是在自己交上去的第一份策划被莫雯礼部长批评地一无是处之后,毫不犹豫地包揽下帮着自己改策划这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没有此等待遇的章如已经被莫雯礼批评了不下五次,现在看自己的目光都带着无尽的羡慕嫉妒和恨。叶翼对他的些微好处,他都不由自主那个放大镜来看,何况此次,叶翼的偏袒如此此显而易见。
白玉霜没有电脑,开始时和章如结伴,跑去图书馆一楼的电子阅览室敲策划,大热的天奔波在新校图书馆教学楼和北校区之间,累到四肢瘫软,几近中暑。这情况被章如添油加醋说给忙得一塌糊涂的叶翼,而后叶翼便抱来他的本子给自己用,他则在办公室的公用电脑上建个文件夹来准备申请材料,其中许多不便,叶翼却从来没有抱怨,最近几日更是一有空闲时间就帮自己修改策划,细致到排版格式错别字都会揪出来。
如此朝夕相对,吃饭一起,连回宿舍也是一起。
他和叶翼的宿舍楼离得不近,大可分道而行,但每天晚上回宿舍时叶翼非要送他到楼下才走,他不是没有抗议,只是对上叶翼笑笑的眼神,他的所有坚定不移都会瞬间溃不成军。他再坚持下去,就显得自己矫情而敏感,心虚且心思叵测。
他只得装作淡定的样子,像个小女生一样被人护送到楼下,而后道一声再见再上楼去,心里劝诫自己一万遍,叶翼这样做真的只是为了展现风度,别无用意,千万不要再重蹈往年覆辙,一步踏进他的温柔陷阱。然而心思卑微起来时,躺在床上克制不住地细想叶翼的言笑举止细心关怀,像高中时候睡前温书一样,是种生活习惯。
“这里不是这么个写法,红色标注这一段,你得仔细地改。”
白玉霜回过神来,咬着吸管闷闷应了一声,“嗯。”
“还有可行性这里的数据你得尽快弄过来,剩下的没有大问题。”
白玉霜又闷闷嗯了一声,叶翼笑着回头,一伸胳膊,那只爪子就按在他头顶揉了揉一揉,“就知道嗯!好了,回去吧,剩下的明天再弄。”
白玉霜被他突然揉自己头发这个动作弄得有点窘,觉得胸口一阵剧烈跳动,仿似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整颗心给带着颤抖起来,灼热的感觉从耳后蔓延过来,侵占了脸庞了脖颈,他自觉思维迟钝,只得低头再嗯一声,这次叶翼颇为爽朗的笑了,使劲在他头上揉了两下才拿开手,去收拾材料,关灯锁门,送他回去。
路上微风送爽,两人无语,白玉霜是在叶翼跟前总是语塞,而况他还被叶翼之前揉头发的事弄得心慌慌,不知怎么开口,叶翼不知想些什么,半路无话,半晌忽然问,“你明天去批发市场?”
“啊?”
“你那策划里不是有经费预算?”
“哦……那个……”
“我明天晚饭时候抽空载你去吧,开叶翔的车去。大热天的你又不知道地方,别一个人瞎跑!”
“那……不必要。”
“推辞?”
“呃……也不是。”他深深呼吸,终于问出一句,“咱们部门里人也不少,每个新人你都如此费心,哪里忙得过来!”
“试探?”
“嗯?”
“没什么。”叶翼一扬下巴,“你到了!”白玉霜从叶翼这张脸上回过神,果然自己已经到了宿舍楼下,不禁十分恼恨这个不尴不尬到达的时间,但总不能非得缠着叶翼在楼下追问半天,只得哦了一声,说声再见。
叶翼笑笑,又有些微微的气恼,“你看我是个好好先生?”
白玉霜被问得有点懵,嘴巴先于大脑,支吾着说了一句,“你是挺好的。”
叶翼这次是笑的开心,看了他那么几秒,才说,“回去吧,早点休息。”白玉霜这才发觉,自己是有点可笑地站在叶翼对面,拘谨而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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