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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已然有些惨白,醉眼迷离,这小孩是差不多到了极限了,于是强撑着伸手制止起哄的众人,“各位大爷姑奶奶,让小的缓一缓,这十二杯小的我全喝了。”
莫雯礼伸手拍叶翼肩膀,“少年你别逞强,依我看你如今最多喝三杯就得倒!”听见众人起轰然嚯了一声,莫雯礼伸手制止,“姑奶奶我这里有个主意,你只要照做了,这酒我替你解决。”十二杯酒这是个大交易,莫雯礼的条件只怕变态地让人无法接受,但是事已至此,越是制止就越满足了看热闹这帮人的恶趣味,而况莫雯礼酒桌上的动作快如三少爷的剑,不给人防备的机会。
她说,“叶翼,亲他一下,只要亲他一下,这酒我替你喝了。”
白玉霜在听见这话的同时亦听见自己脑子里的弦像被人死命拉扯的丝线般蹦蹦蹦断了一片,还没回过神的时候那帮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已经高声叫起来,“亲一个啊亲一个。亲一个啊亲一个!”比古时候上朝时群臣喊的那几声“吾皇万岁万万岁”还整齐还气势慑人。
叶翼淡定的脸色如今总算不是很淡定了,他扶着桌沿勉强站直,十分诚恳地告饶,“大爷们,大奶奶们,饶了小的,小的立刻就喝!”
可是看一个帅哥喝酒哪有看两个帅哥亲吻让人狼血沸腾,这帮人里已有人兴奋地眼睛冒着绿光,不好此道的此时也看戏的心打败了平时的道义,酒桌上的戏码嘛,看一看还是可以的,断不断袖那还两说,再说没见过现场版,来一个恶心一下自己挑战一下接受度也是可以的!于是在莫雯礼的带头下,十二杯酒被远远地放在了桌子的另一边,响彻整个屋子的呼声只有一个,那就是亲一个。叶翼被众人推搡,支撑不住,已经踉踉跄跄地半个身子和白玉霜挨在了一起。
理智这东西,早已在这场闹剧中远离白玉霜而去,他如今呆滞如被人封了周身穴道一般,眼珠子都转的缓慢,此时在众人哄闹声中听见一人凑在他耳边细语,“千古难逢的机会啊,相逢一吻泯恩仇。”他总算搞清说这话的人是抵住自己后背不让自己后退的章如。
但他来不及回章如只言片语,事实是他也不知道该回章如什么。他心里被各样情绪占据。恐惧、苦涩、期待、不甘、气愤、怜惜等等感觉犹如一头头猛兽在他心里开着狂欢舞会,他没有剩下半点神智,只看见叶翼渐渐靠近自己的脸,以及那一张带着醉酒的红晕的脸上一对晶亮的眼睛。他望进叶翼那双深渊一样的眼睛里,期望能看出一点叶翼此时的情绪,或者只是单纯让自己的视线有个着落。
这时他听见章如在他耳边轻喃,“别动,闭上眼睛。”
他最后是否真的闭上眼睛了呢?他已然记不清楚。如今剩下的记忆连带着官能感受,是叶翼凑近时候温热鼻息扶在他脸上,是他脸上散发着微微的热气扑在他脸上,是那酒后干燥炙热到烫人的唇部贴在他脸颊上,触感柔软,却在柔软里带着一点刺人的疼痛,那感觉像是一剂神奇药膏贴在他太阳穴上,而后他从头到脚的筋骨都被融化,身躯绵软地不能自持。
他亦记得在叶翼的唇贴在他脸上,鼻息扶在他脸上,身周气味包裹着他时,他觉得双眼酸涩难忍,泪水要夺眶而出,他最终有没有忍住?
叶翼似乎在最后伸手抱了他。他伸出双手越过自己肩臂,在他背后收紧,牢牢将他禁锢在怀里,那一刻他在四周烟酒混杂的气息里闻到叶翼胸口传来的淡淡的香皂味和洗衣液的倾向,又觉得之前柔软下去的身体里似乎有了一个支柱,浑身力气似乎都回来了,他要是再一用力,就能贴进叶翼胸膛,就能依附在他胸口,和他成为一体,使得他中有他,他中亦有他。
看热闹的人似乎是群情激昂,他只听见周遭又是嚯的一声轰炸,叶翼淡淡的声音响在耳侧,他说,“别叫了,我晕。”继而光明正大趴在他肩头。莫雯礼带头嗷了一声,“最难消受美人恩,酒不醉人人自醉,我们叶大帅哥就这么晕了啊!”
后来众人又不断闹腾,叶翼借着晕的名义窝在角落里,他此时已然不趴在他肩头了,他便痴痴呆呆歪着身子坐在章如身边,看章如脸上的笑意灿烂明媚,晃得人眼花,他也开始头晕地不成支撑,昏昏睡了过去。
但又似乎在睡过去之前拼命撑着自己意识看了叶翼一眼,那人神色淡然寥落,微阖着眼,他似乎是看见那人睫毛动了动,也似乎没有。
一切都记不清了。
心田难耕
郑凯曾说,心理委员是个招桃花的差事,别人会以心绪不佳为由来持续骚扰,当时白玉霜听了只觉得这是句风流的玩笑话,但如今和郑凯两人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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