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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比的,就是元军的士气要强于宋军,屡战屡胜的元军势若猛虎,而屡战屡败的宋军则弱如羔羊。
可现在,因为这个莫名其妙发癫狂的宋使的缘故,宋军的士气一路飙升,由人畜无害的绵羊变成了噬人的猛虎,将他们彻底压下。
可以想见,这沸腾的宋军倾泻下来,那雷霆万钧之势,足以将他们彻底的粉碎。
是以,元军只能老老实实地玩正面决斗,而不敢使阴招。
况且,即使是群殴,能靠近谢鸿的也仍然只有几十人而已,除非用箭,但用箭又怕激怒那已经血脉贲张到几乎要迸裂、那精神亢奋几乎要疯狂的宋军。
旌旗招展,号角凄厉,元军的水船纷纷向两侧划开,让出了中间的水道,一艘体积并不庞大的水船缓缓驶近,这艘水船与其他诸船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悬挂了两面几米宽的大旗,一面上写着“江东宣慰使张”,另一面则绣着“汉军都元帅张”。
这正是张弘范的座舰。
这艘船并不出众,若非是元军水船让出水道,这两面旗帜夹杂在数以千计的猎猎的战旗中,任谁也发现不了。
船前的甲板上,张弘范居中而立,左侧是紫阳道长,右侧则是一名面貌木讷的和尚,不过这个和尚并不是西域和尚,而是中原本土嵩山少林出产的和尚。
少林达摩院长老圆通。
自少林方丈接受北元的册封后,少林就被绑上了忽必烈的战车,成为鞑子碾碎江南的战车上锋利的车轮。
张弘范之后,则伫立着近百名形色各异的将领、武林人士。
谢鸿眯起了眼睛:大鱼,已经出现,到底是一网生擒还是鱼死网破,只在那短短的霎那间。
若是张弘范再不出来,谢鸿只好冒险闯入鞑子的水军了,因为他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张世杰给谢鸿了一个时辰,令谢鸿务必刺杀张弘范,令鞑子水军混乱,方便宋军的突袭。
一个时辰,并不是没有缘由,因为一个时辰后,就
之时,到那时,宋军借助退潮的海水顺风顺水,将能T|一举冲破元军水师的堵截。
谢鸿,没有选择张世杰的那种死士的刺杀,而是选择了光明正大的上门挑战,争取能在两军阵前击杀张弘范。
虽然谢鸿还没有达成目标,但是,宋军的士气已经被他鼓动起来,即使张弘范不死,面对邢若癫狂的宋军,鞑子,不足为虑。
谢鸿发现,海水似乎已经有了回流的趋势,若是再不能重创元军水师,接下来的,怕又是一场惨烈的战斗。
张弘范面色如常,但心中却长长地吸了一口冷气:今天,凶多吉少啊。
想不到,一个论品衔地位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宋使,竟然生生地扭转了战局,让他张弘范陷入了几乎是必输的危局。
“张弘范,尔数典忘祖之徒,可敢与我在两军之前斗上一合?”
不等张弘范这口冷气洗完,谢鸿就开门见山提出决斗。
张弘范冷笑一声,故作高深地捋了捋胡须,并不作答。
没办法作答,不管怎么作答,只要他张弘范不应战,总会给人怯战的念想,索性,不予作答,将这种事情交给手下去打理。
紫阳道长冷笑一声,替张弘范解围:“阁下不过是一不入流的使者,若非大帅慈悲,早已乱箭齐发,取你性命。像你这种不知好歹不知进退之徒,也能成为使者,可见末宋灭亡在即了。”
“哈哈哈哈——”
谢鸿怒极而笑,无锋枪突兀地出现在手中,向着张弘范的座舰遥遥一指:“尔等,一个个人头人样,却连畜生都不如。狗尚且不嫌家贫,你等为了荣华富贵出卖祖宗,还有脸芶活在世人面前,真不知尔等的心肝,到底是何种颜色。”
紫阳道长白脸涌血,一片通红:“竖子,口尖舌利,不知天下大义,社稷更迭,此乃天理循环,大元上承天命……”
“狗屁!”
谢鸿断喝一声:“何为天命,天命即民心,今日我就为天下黎民向尔等这些出卖祖宗为虎作伥的卑鄙之徒讨还公道。”
话音刚落,谢鸿手中的无锋枪猛地一颤,一股看不见的无形的气劲狂涌而出,谢鸿身前空荡荡的空间发生了肉眼可见的波荡,好似一枚陨石跌入了大气层般,出现了**的涟漪。
没有风,但是,距离谢鸿足有近百米远的紫阳道长等高手猛然感觉到,他们面前的空间似乎发生了崩溃,无尽的压力猛然笼罩在他们身上,好似天塌了一样,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