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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催眠了自己,不要去在乎。
直到昨天晚上,她如同妓女一般,像个荡妇一般那样不要脸,她才发现原来,这才叫真正的尊严扫地。
原来她还是在乎的,而且很在乎。
她哭泣,为她失去的所有哭泣。
其实吧,她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纠结在乎,连想死的心都有了,那是因为她的心,并不如她自己认为的那样死了,激不起一点波澜了。
司空烈这个男人,他是那样鄙夷她,不屑她,而她也是那样不待见他,可是也许,正是在一次次的鄙夷,羞辱,冷语相向,不经意间他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而且搅乱了她的心。
因为爱,所以在乎!
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字眼,也惧怕触及的字眼,所以只能无助地哭泣,哭出自己的挣扎与痛苦。
睨着怀里抽泣的女人,司空烈就那样,拍着女人的背,任她哭泣,他了解她的骄傲与倔强。
纵然他有呼风唤雨的本事,此刻,他也什么都帮不上,只能静静地守着她哭,她心里的那道坎,还是得她自己迈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声音渐渐没有了,只剩下女人的肩膀,时不时地抽动一下。
“饿了吧!我让他们送吃的上来。”
君雨馨没有吭声,从男人的怀里起来,也没有去看他一眼,直直地往浴室里去,可是浑身疲软,体力没有恢复,加之这么长时间,她一点东西都没有吃,所以脚下打着拐子。
司空烈翻身就想搂她一把,她倔强地一把拂开了他的手,坚持自己走进了浴室,仿佛变了一个人,仿佛刚刚趴在男人胸膛哭泣控诉的人,不是她。
司空烈震住了。
他突然间又一点也不了解女人了。
难道她刚刚对他抱怨哭泣,全都是假的?!
她根本就没有那么需要他!也不会黏着他!
看着她倔强倨傲的背影,他真的不懂了!他觉得纠结在女人身边的迷雾越来越浓,这个女人也许根本没有心,前一刻可以在你怀里嘤嘤哭泣,转眼便会冷然不可靠近,前一秒你在她眼里是个人,下一秒也许就不是个人。
瞬间,她仿佛一如之前,刚来到这里一样,她不屑他的一切,哪怕他想要宠她,好好宠她,她都没心没肺,不屑接受!
眼角狠抽了几下,谁都不会喜欢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何况是司空烈这样身份显赫,站于云端的男人。
这样也好!
男人刚刚有些热络的心,瞬间也紧紧闭了起来。
就像河蚌一样,刚张开了嘴,就遭到砂砾的侵袭,它的嫩肉感到不适应了,痛了,于是它就赶紧把嘴闭上。防止再一次的伤痛入侵
只是,终究,已经侵袭进去的砂砾,无论经历多少次清洗,终究洗之不尽,最后在砂砾不断的磨砺下,天长日久,蚌吐出最美丽的珍珠。
梳洗过后,食物已经送进了房间里,两人相对无言,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默默地吃着食物。
君雨馨穿着暴露的睡衣,就那么大刺刺地坐在男人的面前吃东西,这要搁以前,打死她也做不到的。
以前就是要穿,也是洗完澡后,换上睡衣像火烧巴屁股一般,直接窜进被子里盖住,而现在,她居然敢在男人面前镇定自若,脸不红气不喘。
这女人脑子被药毒坏了!
司空烈只能这样解释。
奇怪的是,以前他多么渴望女人穿着这样的衣服,在他面前晃动,可是此刻,她就那样坐在他面前,他却看得眼痛。
“再给我三百万吧,我需要钱,用什么方式还你都行!”君雨馨放下碗筷,突然说话了。
她的脸依然那么冷,明明是给人家要钱,可是脸上没有一点羞赧,以前她最不屑向这个男人张嘴要钱,可是现在……这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那么自然,那么公式化的口吻。
仿佛买了什么货物付钱那般天经地义。
司空烈盯着女人的眼眸,深深地盯着看了几秒,女人的眸底波浪不惊,她比以前更镇定漠然。
司空烈没有回话,君雨馨也没有等他回话,径直躺到了床上,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眨都不眨一下,仿佛灵魂出窍了。
现在是子夜时分,收拾完毕,司空烈同样,也躺到了床上,伸出手去捞女人,女人反射性地颤了一下,之后,没有任何动作,任凭男人将她搂进怀里。
新的一天开始了!
君雨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