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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大掌拍着她白皙的脸蛋,一手放在她胸口按压着,随即他贴在她胸口听了听,薄冷的唇覆上她冰凉小巧的菱唇,持续地往她嘴里吹着气。
“喂!你这个人……”刚赶过来的舜倾张口想要阻止他,却又停了下来。
看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宛若不在意嘴里含着的是一个女人的唇,那冷淡的样子真像手术室里开刀的医生,完全不在意手里切割的是什么肉。
几个规律的送气,她的睫毛颤动着,很快地张开了眼。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那双宛若深潭的眼眸,让她直想凝视着它,直到自己迷醉……
她对他绽开一个甜美无比的笑容,傻呼呼的、娇憨的笑靥让所有人的心都一拧。“我终于找到你了……”那抹叹息再次吐出,她白葱似的手抚摩着男人刀凿似的脸,安心地靠回他宽阔的胸膛,缓缓地合上眼。“别走哦!”昏迷前她还不忘交代着。
每个人都愣住了。
长途的飞行让人疲惫不堪,尤其是杨褚颜在经过一个礼拜稀少的睡眠后,这样的飞行更让她精神不济。
这一趟旅程根本不在她的计划内。那天在游泳池出糗后,醒来人已经在家里了,这教她扼腕不已,她都来不及有所行动,便被二姊拉去欧洲。
从欧洲飞回台湾,无论飞行的行程是如何安排,总免不了十几个小时的波折。当所有旅客都已经急着从刚停稳的机舱站起来时,她才从沉沉的睡眠中醒过来。
“到了?”她睁开蒙眬的眼,看到大家开始移动,便伸伸懒腰跟着站起来。“瑞士真的好美,要是能一直住在那边就好了,好歹也等我画完这一批画……”她在心中叹息着。
其实她该满足了,基本上这一趟欧洲行可说是意外的收获。
褚颜是杨家最小的女孩,上面两个姊姊都已经结婚了,两个姊夫都很宠姊姊,只不过宠的方式不同罢了。她这个二姊夫是个生意人,原本工作的重心就在欧洲,娶了她二姊后就两边跑。
这次恰巧她这礼拜的课阴错阳差地调开去,让她有一整个礼拜的空闲,原本她打算多做点饰品好去夜市卖,要不也多画点画,但她的“计划”马上被二姊嗤之以鼻。随即便跟二姊夫商量,在两人回去瑞士时顺便把她带过去。于是她就这样赚到了一个礼拜的欧洲行,但二姊他们家和附近的风景实在太美了,因而她每天忙着画画都没啥时间睡觉。
“唉!”杨褚颜叹了口气,心想画再多的风景画都无法弥补没有画到那双神秘眼眸的遗憾……
杨褚颜跟着人群通关,然后在行李输送带前等行李,她的目光在拥挤的人群中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一个错身,却再也找不到那抹让她寻寻觅觅的身影。
她敲了自己的头一下。“杨褚颜,你想画他想疯啦!”那天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家,才知道原来是舜倾把她带回杨家了。她急着问舜倾那个救她的男人,舜倾却只是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地说:“他走了。”
走了?
她好不容易才又找到那双眼眸呢!
她抚了抚额头上淡淡的疤痕,那新月般的痕迹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但它确实存在,像道烙痕……随同着那双眼烙印进她的心中。
甩了甩头,她甩去这些绮思。“啊,来了!”眼里马上看到她精巧的黑色旅行箱,她俐落地将旅行箱拿下来,然后背着随身的行李随即走出了机场。
这个旅行箱还是二姊夫借她的呢!她的行李只有随身背着的这个包包,二姊看到时还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赶快回家吧!她等不及打开旅行箱里的画册,这回可有不少精采的画作呢!对了,先回杨家去好了,顺便跟奶奶报告一下,然后再顺便吃吃秧秧做的蛋糕。
但是褚颜的这些计划在回到杨家后全被打乱了。
她一回到家兴冲冲地拆起行李,打开那黑色的旅行箱,然后愣住。
“怎……么会这样?我的画册呢?”她拿起旅行箱内折叠整齐的衣物,黑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甚至有黑色的子弹型……男性内裤!“啊!二姊是不是拿错旅行箱给我了?”她尖叫着把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
结果里面统统是男人的衣物,甚至包括一些文件跟一台PDA!随着那些男性的贴身衣物一件一件地拎出来,她整个脸开始发白。
“怎么可能?明明是我自己整理行李的,怎么会拿错?”她惊疑着,努力回想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哇!”一阵口哨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