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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只名为石头的小尾巴。
郁桂舟依次摸了摸几个小娃的脑袋瓜,温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是表嫂说用饭了,”说完,丁小秋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因为家里来了几位客人的缘故,郁家这边压根就没准备,一时到手忙脚乱起来,又是出门去村子里割了新鲜的肉,又是杀鸡炖肉,又是捞鱼下锅,谢荣、郁竹姐妹包括丁氏都忙得团团转,期间,在听到郁桂舟带他们去安顿时,谢荣又有些庆幸。
亏得前些时候逢集,她听相公的话扯了布做好了枕套被褥给备下了,这不,正好赶上了。
等灶房里头做好了饭菜,那香味顿时飘了进来,姚未等人都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见此,郁桂舟牵起了几个小娃,笑道:“既然已经做好了饭菜,那咱们过去用饭吧。”
姚未反应迅速,一下站了起来朝外头,丝毫不拘礼:“走走走,我早就饿了,车里一直吃的干巴巴的点心,真是没味儿得很。”
落后他几步的白晖哼了一声,长腿跨步,丝毫不显慢。
郁桂舟摇头失语,关切的问起了身侧的施越东:“施兄这次来怎不把夫人一同带过来?”
提起张月,施越东不自觉柔了脸庞,他抿唇轻语:“家里母亲生病,她要留下照看一二,且我同两位兄台是从府学里直接过来的,她,她未曾同我一道去府学。”
成了亲,施越东一下仿佛成长了一般,说起关于这些,也不再动不动脸红耳赤起来,反倒是落落大方,浅谈上几句,郁桂舟不得不感叹,这成个家确实让人由男孩转变成了男人,变得成熟稳重起来。
对张月并未跟着去府学,他还是知道两分的。
因着明年初便是乡试在即,以施越东的学识,考取举人应是不难的,若是张月跟着过去,只怕施家人会担忧她让施越东分心,沉迷在儿女情长之中荒废了学业,到时考不上举人不说,还把心性给堕落了,因此,才想着在乡试前,让他安生读书。
其实别说施家,便是他们家,郁家两位老泰山,郁当家等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从来未提过让谢荣跟着他一道去渝州府,替他收拾打理,不过都是想让他过了乡试在谈其他。
以及白晖、姚未,这两人年纪比他和施越东大,但白家和姚家却丝毫不急着给两人安排定亲等事宜,不过也是有此考量罢了。
到了堂屋,桌椅碗筷已经摆好了,男女分了两桌,丁氏带着谢荣、郁竹姐妹和几个小娃在女桌上落座,郁老祖、庞氏带着一众男眷在男桌上入座。
郁老祖和庞氏都是有见识的,两人陪着白晖等人说说话,又有郁当家豪爽的作陪,一顿饭也是宾客尽欢,女眷那桌,谢荣等也不时的给他们添饭倒水,一通忙碌下来,桌上也是风卷残云。
等姚未几个走出了郁家,朝着堂上而去时,还不雅的打了个饱嗝,他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道:“今儿这顿饭是我这些天来吃得最好的一顿了,郁兄,嫂子和两位姐姐的厨艺当真不错,比我家那厨子还好呢。”
白晖和施越东虽没说话,但两人也湉着肚子,一副吃多了的模样。
郁桂舟照看着三个小的,边回头谦虚了一番:“姚兄可是说笑了,谁不知姚府上的厨子可是酒楼里的大厨,什么精致的菜色不会,也就是你们难得吃上一回农家饭,新鲜罢了。”
就跟天天吃大鱼大肉的一样,那顿顿吃肯定腻味儿啊,突然吃到点清粥小菜可不觉得美味无比吗?
姚未想了想是这个理儿,还嘿嘿直笑。
郁家离学堂近得很,转过弯不远就是,几人离着学堂还有些距离,便见堂外竹篱笆墙外站满了人,皆是青衫儒巾,一副读书人打扮的模样,在他们不远处,还有几乎办大个村的村民们围簇着闲聊。
四人当即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怎么回事?”姚未不满道:“不是说了不同他们讨教吗,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了?”
在他们要走近时,一直苦着脸的谢村长早早见了,松了口气儿一般跑了过来,唉声叹气起来:“几位秀才公,实在对不住啊,这些人,老头子说了也没人听啊。”
郁桂舟抬了抬头 :“村长,这怎么回事?”
“嗨,还不是听你们回绝了,”谢村长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这些读书郎们说既然几位秀才公不肯指教指教,那就让他们听闻一下四位秀才公同在一台讲课的风姿罢了,所以,便站在堂外等着看呢,老头子劝了半会,他们也不肯走,还说啥定然不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