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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就我一个是下等人。
我道:“那就更不能让瓶眉给我洗脸了。我自己来吧。”
瓶眉退了下去,一会儿给我端来几个小菜一碗粥。
我正在吃早膳,风烛来了。
瓶眉施了个礼,退了下去。
我无奈道:“风烛护法早啊,你们流月宫很闲吗?不用出去杀杀人,屠屠门么?怎么整天有空跑到我这个男宠的地方来?”
风烛在我对面坐下,道:“你不是不喜欢杀人么?”
我道:“我是我。你们是邪教,不一样。”
风烛笑了笑,让瓶眉拿来一套碗筷,大大方方地跟我一起吃了起来。
居人篱下,主人要来吃饭那是看得起你。
总不好把主人赶走,于是我便迅速地把好菜挑着吃完,以示抗议。
风烛静静地看我吃完,笑着说:“你胃口很好。”
之后,瓶眉给我准备饭菜的时候特意准备了两倍的量。
我彻底无能为力了。
风烛经常跑到我的房里来,吃饭的时间就吃个饭,不是吃饭的时候我们就坐在房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调侃。
他很闷,大多数时候是我在说,他在听。
他连我的嘲讽都听不出来。
每次我讽刺他,他都只是轻笑而过。
说得多了,我也就没得说了。
没话说的时候,我就捧着脸发呆,而他坐在旁边看我发呆。
有的时候他还会带来一壶温酒,我们坐在廊前,品着小酒,看漫山的彼岸花随风飘扬。
每次看着漫天遍地飞舞的蓝色花瓣,我就会想起流苏在花海中练武的场景。
那么多的花,都没有他那幽蓝的眸子勾人心魄。
就这么着,大半个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流苏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也没有召我侍寝。
我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了。
第39章 流离殿
无所事事了个把月,我也把流月宫摸得差不多了。
既然他已经不会留意到我,我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一天,风烛照旧来找我,吃过了饭,我们坐在廊前,他看着远处的彩霞,突然冒出一句,“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了。”
月圆之夜。
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一月一次,月圆之夜,武功反噬。
流苏在月圆之夜,武功会反噬其身。
我抬头看风烛,他的表情淡淡的,眸子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第二天,风烛没有来。
我看着天上的太阳数时间,好不容易熬到了华灯初上,我装作一副困倦不已的样子上了床,瓶眉也没有怀疑些什么,替我熄了烛火便走了。
我等了许久,悄声悄息地穿上靴子抓起剑,摸黑往流苏的流离殿走。
流苏武功反噬的时候神志不清六亲不认,还有抓到谁咬谁的毛病。
这就是大魔头流苏的致命缺点。
依常理,除了最亲近的左右护法,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或许连座前四使都不知道,以免有人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将自己陷入险境。
流苏对自己的武功很自负,他不会在寝殿旁安排人看护自己。
所以这天晚上,流苏便是一个人在流离殿里。
我摸到流离殿门前,大门紧闭,屋子里黑灯瞎火。
我在外面晃了几圈,果然连个人影也没有。
我心下惴惴然。
如果不成功,那我便真的要成为流苏的嘴下鬼魂了。
握着麻醉药的手有点抖。
这些天我也不是什么也没干的。
流月岛很大,除了彼岸花,其他的花花草草也是欣欣向荣。
我让瓶眉带着我到处摘花采草,瓶眉虽然不愿,但碍于流苏的命令,还是带着我去了。
实在采不到的草药,我便以想喝草药汤的理由骗风烛给我带来。
有了原料,便能够制药了。
虽然成色不高,但只要加大剂量,麻倒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我推了推门,门被栓上了。
我用剑嵌入门缝里,往上一拨,把门栓打开。
轻轻推开门,屋里炙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还有一股浓郁的花香味。
是流苏身上的味道,比平时浓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