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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二百块也是吴叔叔给买的,吃完了这些自己就得去买了。如果自己还象先前一样,早上两个馒头一碗稀饭,中午六两饭一块钱的菜,下午八两饭一块钱的菜,这样的话,自己不用多久就得断粮。
在现在没办法赚到钱的情况下首先必须马上控制住自己日益难以满足的肚子,老人都说肚子是张皮,越吃越皮。从明天开始,早上只吃一个馒头,稀饭是不能吃了的;中餐晚餐都只能吃四两了,菜也最多吃吃蔬菜,五毛钱一份的。过几天是雯丽姐的生日,雯丽姐喜欢看书,得去买本好书送给她,另外她还一直要我送副临摹徐悲鸿的奔马,得去买张宣纸才行,这里得花几十块……
正在我分析计算谋划着自己的经济现状和问题解决方案的时候,同寝室的石伟匆匆跑过来对着我大叫:“龙镔!有很多漂亮找你!快来。”
抬头望去,哦,是雯丽姐,还有黄秋雅,黄秋雅我是认识的,雯丽和我与她在餐厅一起吃过饭,另外两三个一起来的我就不认识了。这也难怪,雯丽的寝室我还没去过,守门的大妈不让进。
“雯丽,你来了?” 我起身迎了过去,对她们展颜一笑并问雯丽道,“她们是你同学?你们好。”
天色还没黑,西天的云彩依旧微微反射着夕阳残缺而暗淡的光芒,昏黄昏黄,周遭的景物轮廓已经不是很清晰,似乎散发着一种迷离又模糊的色调。雯丽的同学站成一个半圆围在我前面,石伟已经被她们挤到了一边,石伟奇怪地看着这些以奇特的包围形式排列着的女生,隐隐感到来势不善。
我看着她们不发一言的神情,不知发生何事,语气不觉变得有些讪讪的对黄秋雅笑道:“黄秋雅,你好。你们怎么今天这么齐心都来操场了?这么巧,你看。”
姑娘们依旧不发一言,用仿佛可以杀人的眼睛怒气冲冲地盯着我。
我用征询的目光向雯丽扫去,雯丽低着头没看我。我只好向石伟看去。
石伟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把头贴近我的耳朵低声道:“龙镔,刚才她们到寝室找你,问我,我看你老乡吴雯丽在,就把她们带到这儿来了。那个黄秋雅看样子很泼辣,你要当心,我先走了。”看样子,见势不妙的石伟并不想成为某个事件的目击证人。
不相干的人走了,我在她们冰冷的注视下又欲打破这种让人极不舒服的沉寂:“雯丽,你们今天怎么了?个个不说话?”
“臭龙镔,你不要装聋作哑!自己干的好事还假装不知道!”黄秋雅一开口就是这话对我冲来。
我干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她们到底在说什么,我越发奇怪了:“什么自己干的好事?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说清楚点?”
黄秋雅她们见我如是说,怒气更盛,唧唧喳喳道:“说!你今天对雯丽干了什么?”“一个破馒头而已,你这么狠心骂她?!”“亏了雯丽对你这么好!”“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的心肝是黑的?”“雯丽伤心得要死,你倒还没事人一样!猪头三!”……
雯丽泪水簌簌而下,呜的一声转头跑了。
黄秋雅在临走之前撩下一句话:“你小子有种!再也不要到我们那里找雯丽了!我警告你!”
总算明白过来原来就为了那个馒头的事,居然这么兴师动众地来找我发泄她们的怨气,我真哭笑不得。雯丽把馒头咬一口就丢掉,我对这种不爱惜粮食的行为很反感,当即就说了她几句,也许当时口气是重了点,但是难道我说得不应该吗?
来自农村来自乡野饱经苦难的我从懂事起就清楚地知道那盘中餐的艰难,一个馒头也许真的值不了什么钱,可是要想有馒头吃这得花多少汗水多少时间!锄地,松土,播种,施肥,浇水,杀虫,收割,担麦杆,挑麦子,晒干,脱粒去壳,磨粉,揉面等等,这一切还要老天爷风调雨顺不要发生天灾。对艰苦的农业生产我有切身体会和经历,我是绝没有理由不去珍惜每一颗粮食的,粮食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浪费的。更何况现在我都在紧缩肚皮了,我怎么可能不去阻止雯丽那对粮食不爱惜的行为呢?
我无语。
也许是身体发育生长的缘故,自从我开始我的粮食节约运动后,我每天都是感到很饿,明明才刚刚吃过饭,过不了多久就会感到肚子空虚,难受得紧。为了不让仅有的食物消耗于身体的运动所需,我取消了每天的晨跑和下午的单杠活动,每天就是食堂、教室、图书馆、寝室。
我有时也在想,莫非我那几句话真的这样伤害了雯丽?我在雯丽生日那天兴冲冲地拿着准备送给雯丽的生日礼物——我画的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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