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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天恕忽然意识到危险,说完了,完了,他们肯定要怀疑是我出卖的。三先生说这与少爷你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昨天还在一起的吗?覃天恕说,就是那个蒋团长在怀疑,这下更要印证他的怀疑了,我还真说不清楚了。
三先生说少爷你只要问心无愧,管他那么多。他们爱怀疑就怀疑去,这儿,跛豪都垮了,我们还怕他姓蒋的不成。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他还敢动您?覃天恕摇头说我倒是不怕他们,但我担心他们会报复田樱。这个姓蒋的毒辣得很。三先生说少爷,要依我说,干脆你把他卖给*算了,这样两好合一好,砍了黄角树省得老鸹叫,您也可以给关勇波一个说法。
覃天恕沉思,说我是念他当初的出手相援啊。他要不仁,我才能不义,否则,我良心不安啊。三先生,谁都想偷生苟活,但是不能终身怕听鬼敲门啊。三先生说那我们赶快去把少奶奶接下山吧,免得夜长梦多。覃天恕说,你不了解她那小姐脾气的,还是我去劝她走吧,我不能再连累她了。
这是一个山野之中很隐蔽的古老修道院。两乘轿子在几个护卫的带领下来到门前。冉幺姑对那几个袍哥说,你们就在附近安顿,不要进去冲撞了修女。为首的大黑说,放心大姐,我们都安排好了的。冉幺姑去揭开单凌云的轿帘说呵呵,妹妹,下来吧。
单凌云不情愿地下轿问,这又是把我弄到哪儿了啊?冉幺姑笑道,带你游逛一下咱们家乡的风景啊。走吧,陪我去当修女吧。放心,没有人敢害你的,你也好好玩几天,压压惊。单凌云无可奈何地跟着她进门。一个洋人嬷嬷看见幺姑进来,惊慌热情地划十字说啊,是冉小姐光临了啊?
冉幺姑看见礼拜堂里有几个妇女在那儿唱诗,对嬷嬷客气地说,嬷嬷您好,很久没来看您了,年景不好,捐赠也少了,您多担待。嬷嬷说许多年承蒙你们善意的施舍,感激不尽。天主保佑,阿门。冉幺姑说嬷嬷,这次我带了一个妹妹来,想在您的堂里小驻几天,也听听您讲道,您看可以吗?嬷嬷热情地说这是主的召唤啊,快跟着主的引领来吧,孩子。
次日,嬷嬷在台上弹着管风琴,领着台下一群修女在唱圣歌。冉幺姑和单凌云也穿着道袍在座,一起大声合唱,单凌云脸上挂着无奈。一个修女从外面进来,对冉幺姑耳语,冉幺姑转身出去,单凌云紧张地回身观察。
冉幺姑出门,看见牟舵爷来了,高兴地说牟爷,您来何事啊?牟舵爷说最近风声紧啊,上次是谁出卖了你的那个地方,我还在查,快有眉目了,我们还得要清理门户啊。前天跛豪他们寨子也被端了。小姐,你可得小心。
冉幺姑一惊,说跛豪被端了?星斗山那么险要,他们怎么上去的?牟舵爷说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还好,跛豪自个倒是逃出来了。我就是担心你,才专门来看看的,好在周围几家,都是咱们自己的兄弟,要什么,让他们随时带信给我。冉幺姑说好的,暂时也没别的事儿。您就给覃天恕带个信,告诉他我在这儿就行了。
父亲的战争 第二十三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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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道田樱怀孕的消息之后,覃天恕再也坐不住了。在兵荒马乱岁月中一个生命意外地孕育,忽然迫使他意识到父亲的责任,他开始不能仅仅为自己的快意率性而抉择了;他必须要考虑田樱和这个未名的孩子才行。而眼前他深知已经无形之中得罪了跛豪和蒋团长,他们必将要与他为敌,甚至要追杀他和田樱;他必须马上去接走她才能避免伤害。
他疲惫而忧心忡忡地来到大石庵前,远远看见正在扫落叶的田樱,缓慢地行动,不时捂着肚子,内心难受之极。他呆望着,眼睛发潮,过去默默地捡起一把扫帚,帮她扫起来。她发现他来了,五味杂陈,继续默默打扫,眼泪滴落。两人把灰尘扫到一起会合,互相对望着,忽然扫帚落地,两人忘情地拥抱在一起。水月师太恰好出门看见这一幕,低头唱佛号,转身离去。
他们漫步到树林之中,他忧心忡忡地责问,小樱,咱们有孩子了是吗?她伤感点头说嗯,几个月了。他揪心地说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她含泪远望说,告诉你又能怎么样?能改变这一切吗?他说这,这,这当然是不一样的啊。你糊涂啊你?
她悲哀地说,你给过我时间告诉你吗?你什么时候有过心情来关心我?关心过我们的孩子?关心过我们的未来?你每次来去匆匆,忧心忡忡,我跟你来到这里之后,你何曾有过快乐温存的时候?我能有心情对你说这些吗?再说我也是才知道不久,你现在倒还好意思来指责我?他哑口无言,愧疚地上去抱着她的肩膀,忧伤地看着。感叹道,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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