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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道,可是我现在突然不想走了,我的前方没有路了,我就在这儿终老他乡。
他说要走也是你,不走也是你,你到底要我如何啊?她说现在的你,想要如何就如何,我不陪你亡命天涯了,对不起你,天恕。看在你一路相送的份上,我还是把我受托的话,转告给你,我去找你也是为了传这个话的。覃天恕急忙问什么话?她说关勇波知道你是无法交出冉幺姑来换取我们的自由的,他为了救你,为了帮我们,现在他重新给你想了个办法。
覃天恕说什么办法?他都是给我出难题。她斥责说,你真不要用你的小人之心去恶意地猜度别人。我们的小师妹单凌云,也是他们现在的随队军医,前天突然失踪了,他估计是被土匪绑架了,他希望你能帮他查访和解救出来,这样他就可以请求上级赦免你的罪责,这样你也不至于东躲西藏了。
他说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呢?没有听说谁绑架他们的人啊?她说你也知道小单对勇波的情意,于人于己,这都是唯一的机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走了,你也不要再跟着了。他看见她往庙门走进,只好呆呆望着,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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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天棒老二从昏迷中渐渐醒来,他抚摸着自己的脑袋,慢慢坐起,感到头上还有疼痛和血块。他四顾看见地上还有麻袋、绳索和背篓,突然想起人不见了。他起身四处寻找察看,单凌云已经杳无踪迹。他气愤地骂骂咧咧,用脚踢飞背篓,然后上山而去。
父亲的战争 第二十一章(9)
他歪歪倒倒走进跛豪大寨,看见跛豪在睡午觉,流着口水。他进屋先找水喝,头上自己缠了个布条把伤口包上。跛豪被他的动静搞醒,睁眼骂道你日马一走这么久,又去糟蹋了几多婆娘吧?棒老二苦笑道我的老大啊,你可别说了,这回可是吃了个暗亏。跛豪说莫非遇见了一个劁猪匠的婆娘,把你给阉割了?他可怜地说嗨,差点回不来了,你没看见我这脑袋还包着的啊?
跛豪说好,把你那脑袋变成一把夜壶都好,看你狗儿的一天骚烘烘的。他说哪里啊,我本来这回是给你老大要孝敬一个*的美女的。老子从文沙场街上把她笼来,像猪八戒背媳妇一样把她背到了酸枣岭,结果,嗨……跛豪问结果怎么了?你把人搞死了?他说哪里的话,给老大备的,我怎么敢动。结果我气喘吁吁走在路上,忽然反过来被人打了闷棍,你说这事儿稀奇不稀奇?跛豪说你他妈打了一辈子闷棍,还能被人打,你就给老子编故事吧。
他叫苦道,我的哥,你自己看我这伤是哪儿来的嘛,未必我还自己撞墙不成。狗儿的一出手,我连看都没看清,人就倒也,醒来一看,那娘们儿也不见了。青天大白日的,竟然有人敢劫我的道,你说这世界还有王法没有?跛豪大笑道哈哈,老子就信你一回。那会是谁打了你还放你一马呢?奇怪了。他说我就是猜不透这个问题嘛,不是*,谁来管我的闲事?要是*,那还不把我大卸八块啊?跛豪说算了,不就一个婆娘吗,说说你打听的情况吧。
那天听了田樱的转告,覃天恕还是有点动心了。至少他觉得小单这个小师妹很好,应该要帮忙营救。他布置三先生动员门下全部去打听消息,然后自己再次来到大石庵,他想要努力再劝说田樱一次。
他委托扫地的老尼帮他找人,独自在门前徘徊,半晌田樱走出来冷冷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儿吗?他恳切说我想了许多,为了你,也许我可以接受勇波的一些建议。她内心喜悦不露地说你不用为我,你要为了自己,否则你会难受的。他苦笑说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我不能这样抛下你去死。
她听见这话,眼泪盈眶,强忍住说难得你这么想,但是,现在你可以放下了,我也放下了,师傅说了,一念放下即是佛啊。我总算是明白了,不再成为你的拖累。他说,我现在也许是个逃犯,你要真的放下,也许是明智的。但是希望你不要误解我的感情,也不要猜度别人。我在这个世界,想要对得起所有的朋友,结果可能是谁都被我伤害了,这不是我的本意。这些话,倘若以后还有机会,我再给你解释吧。眼前,我还是按你的意愿,准备去作一分努力。我正在打听我们大家共同的朋友单凌云,如果她还活着,我一定设法把她救出来。无论我和共产党有什么仇恨,但不关这些女人什么事儿,我永远不会伤害无辜者。至于这样做,是否能获得赦免,我对此倒无所谓,只是希望你看到,我努力了,我做了,我对得起良知了。我不想让你失望。
她内心感动地说,天恕,你这样是对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非常好的孩子,她对你和勇波都很好,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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