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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愿:“你敢!”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叶婵回击道。
正当双方欲出手之际,又被及时赶来的崔梅喝住:“住手!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崔梅一来,两派瞬间安分了。紧接着就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所有人通通被崔梅体罚贴着墙根站立,在日头上暴晒上两个时辰。
按着崔梅的原话,就是让她们学会安分。
崔梅:“这些天你们脾气见长啊,一个满嘴谎话,一个动手打人。”
被点了名的姜时愿和叶婵缄默不语,高举着水盆,曝晒在烈阳之下,而一旁的叶婵刚被崔嬷嬷罚了板子,眼泪还止不住地簌簌往下落,委屈极了,可嘴上还在不依不饶地将灾祸全部推到姜时愿的头上。
姜时愿不吭一声,反问道:“嬷嬷今日,是为何事?为什么会来默心斋?”
崔梅收起戒尺,朝着众人介绍起身后脸生的面孔,“这是刚从宫中罚下来的宫女,莲儿,这次切记要和睦相处,安分守己。”
莲儿微微躬身朝着众人行礼,又被崔梅指了室内,“去寻你的铺子吧。”莲儿背着行裹,匆匆和姜时愿擦肩而后,不经意回头打量了一眼。
姜时愿察觉不对,问道:“嬷嬷这屋子可只住得下六个人,哪还有多余的地方给莲儿住呢?”
叶婵颇感诧异:“是啊,怎么一上午都不见青黛呢?我们找了许久,连个影子都没找到呢,不会是跑哪去玩了,然后找不到路了吧。”
姜时愿微微颦眉,已经将这份古怪和三七讲过的失踪案联系起来,崔梅下一句点破她的猜测:“青黛不会再回来了,她胆子可是大得很啊,企图跳出皇陵,被禁军抓住,一刀斩了头。”
叶婵先是疑惑起来,但又对崔梅的话深信不疑:“不是吧....平时连个老鼠都能将她吓得半死,没想到胆子这么大,还敢逃跑。”
崔梅笑了:“所以,才叫你们要安分。”
叶婵福身:“谨记嬷嬷教诲。”
崔梅又挑着眉头看着姜时愿,姜时愿随之福身,崔梅离开前,还不忘留在一句:“今日之事不得不罚,罚你们站至深夜戌时。”说罢,甩袖走开。
叶婵是个受不住苦的主,嬷嬷一走就把水盆放了下来,放倒默心斋,又唤柳儿替她揉肩。她背靠贵妃,有这个资本,能让阁中之人对她敢怒不敢言,而姜时愿没有,她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顶着水盆站至林中起风。
三七心疼,趁着众人熟睡时,给姜时愿批了件袄子。
却在之时被她握住指尖,姜时愿掌心很冷,眼神却发亮。
“怎么了,姐姐?”三七真担心她被动傻了。
姜时愿看出她眼中的担忧,拿起三七先前所写自从她来到皇陵之后失踪者的名单,温和道:“我好似知道怎么解开这个谜团了。”
三七被冻着止不住吸着鼻子。
姜时愿睫毛一颤,在三七的耳边轻声道:“所有失踪女子是有人刻意为之,她们失踪前都曾住在默心斋,且失踪之后便会立马有新人补上,将此事粉平。”
三七搓着手:“那失踪的人,都在哪里?”
姜时愿指着深邃黑洞的南方,“皇陵中被关押的女子千千万万,为什么默心斋出事最为频繁,为什么你搜遍群山都未曾找到她们的尸骨,因为她们在意想不到,又不敢去的地方。”
朱唇轻启:“南陵,禁地。”
三七震惊的目光中,姜时愿披上袄子,又提着灯笼,整个人在寒风中萧瑟,转身对三七嘱咐道:“今夜,我要前去探一探南陵,没准那里有我们离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