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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你又不沾亲带故的,我怕什么?”
揉肩的柳儿立马反应过来,“叶婵姐姐,她不一样!你忘了嬷嬷当着咱们的面收下她送的香囊呢,她说不准真是嬷嬷的人,咱不好得罪。”
竺儿也跟着想起来:“咱三儿不也贿赂过嬷嬷,可嬷嬷为人清正,不都一一拒绝了吗?可唯独收下了她的香囊,还当着面亲自系在腰上,我们得罪了她,就是得罪嬷嬷!”
叶婵脑中过了一瞬,好似是这么个理,她要不是崔梅的人,崔梅不可能不避嫌,当面刻意系挂香囊就是在点她们,这姜时愿是她罩着的人。
姜时愿见叶婵彻底没声了,招呼其余人赶紧坐下吃饭,就连一下战战兢兢的三七也头次坐上了桌,眼神飘忽,似乎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叶婵脸黑得发紫,一碗筷甩了下去,便离开了。
待她走后,三七轻轻在姜时愿耳旁道了句“谢谢”,极其轻微,又小声说道:“时愿姐姐真的是崔嬷嬷的人吗?谎言如纸,是包不住火的,叶婵不是好惹的主,要是日后被发现了...”
姜时愿一怔,没想到三七虽然生性胆小,但心细如发,发觉出了端疑。
没错,她撒谎了,她并非崔梅的人。
但说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入默心斋时,姜时愿闻到三七身上的一股药味,再想到进门前曾听到的啜泣声,在那时她已经隐约猜到了屋内发生了何事,再从三闪躲害怕的目光进一步锁定了叶婵。
接下来当着众人的面叫住嬷嬷,还给她掉落的香囊,就是为了想要接崔梅在皇陵中的威严防患于未然,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而姜时愿故意不吭一声归还香囊,就是为了欲盖弥彰,故意让叶婵三人遐想猜测她和嬷嬷关系匪浅。
果然后续的一切都如她所料。
这一顿晚膳吃得实在香,久违的饭饱。
酒足饭饱后,姜时愿躺在通铺上,虽然这铺子不比姜府柔软金贵,但也是她这几月里睡过最好的,她翻了个身,心念道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可惜她向来觉浅,虽然那个声音已经几近轻微,但她还是被吵醒了,揉开一人,屋内留人其中一铺子空空如也。
姜时愿批了一件外衫,走出默心斋,看见一个人影慌乱躲在樟树之后。
幽幽叹了口气,温声道:“四面环山,深夜摸黑可不好走。侥幸天亮被人发现前逃出皇陵,仅凭一人有如何能应付守在外面成千上万的禁军。”
躲在树后的人明显被说动了,低声哭泣:“那我该怎么办?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必须今晚就得离开这鬼地方。”
“我想出皇陵的心与你一样。”姜时愿垂下眼帘,攥紧衣裙,“但冲动行事,对我们没有好处。”
人影从树后现身,苍白无力的五指死死扣着树皮,留下三指血印。
两行泪珠挂在三七的脸上,尤为清亮。
姜时愿懂她心中的怖,柔声道:“圣人如今正值壮年,身体康健,我们暂时不用陪葬,不用害怕。”
三七摇着头,泪意不止:“不,姐姐,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皇陵有多可怕!它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烈狱,必须尽快离开此地,不然我们都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