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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白马?你醒来了啊……”苏暄迷迷糊糊的发音中有初醒过来呆呆的感觉,愣了一下,才低头捡起枕头,说了句“那早安……”就摇摇晃晃的想出去。
“喂,小暄……”我立刻下床拉住他,心想这人莫名其妙跑我房间来不是出事了吧?“你怎么会到我房里来?”
“嗯,那个,”苏暄似乎犹豫了下才说:“我今天起得早,本来想来看看你起了没,进来发现你还没醒便想坐在床尾等你起来,谁知道竟然睡着了……”苏暄说完尴尬的笑笑,脸色很是苍白,连梨涡都显得有些无力,我仔细看了他一眼,眼睛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什么早上起得早,我看根本是通宵没睡好吧。不过苏暄他不想说,我也不去点明,便放开了拉着他的手,道:“你啊,就这样坐在那里睡着了,如果不是夏天,可是会感冒的呀。”
苏暄也没说什么,又微微一笑,正想离开,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我:“白马……他叫我Suition……真的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呢……”
苏暄留下这句有些凄然意味的话,这才推门出去。我坐回床上,按了按太阳穴,瞥了一眼桌上的怀表,指针都指着六点三十二分。想想还有很多事要忙,便起身穿衣洗漱,与其说一早上的心情都被苏暄给影响了,还不如说是他把我拉回了现实。梦境中太过美好,但如果寻不回平次,就永远都是梦了。我冲着镜中的自己无奈苦笑,又突然想起刚才苏暄的话。Suition……是苏暄的英文名,确实很久没人叫了,以前记得只有同学间有的会这么叫,而Grass……好像都是叫小暄还是暄?这么一叫,把自己跟他撇的倒是干净,也难怪他这么大反应一晚上睡不着了。
下楼后看到苏暄和Grass坐在餐桌边,一个沉默的吃早餐,一个沉默的看报纸,整个大厅静得诡异。
“呦,探,你起来了啊~来吃早餐吧……”Grass听见声响抬起头,冲我露出招牌笑容,我走到桌边,瞥见一桌子的丰盛早点,不过却没有什么胃口。“我要先去我母亲家一趟,就……”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暄打断了。
“白马……”苏暄定定的看着我:“我知道你没胃口,不过多少吃点吧……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听口气是关心的,可听声音却有些着急。我扫了一眼他们两人,心说你们尴尬非得拉我一个有什么用,我也调节不了气氛呀,我这心里可比你还乱呢……想归想,无奈还是坐下随意吃了点,听Grass说起调查的事。这几天也没什么消息,除了那天被Grass撞个正着后,就只是有人12日中午在商业街附近见到他跟一个女子在一起,然后到了现在,14日上午,再也没有消息。不过可以确定的就是平次他还在伦敦,并没有离开。而我,现在必须先回家把公司的事跟母亲交代清楚才能真的放下手去找平次,爸爸说的对,不管要做什么,自己的责任还是要先尽到的。
刚一说要走,苏暄马上跟着站起来说“我也去”就怕我丢他一个人面对Grass一样。明知道接受不了还坚持要过来,我都不知道要说他傻,还是放不开的执着。不过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没有输赢对错,所谓执念,也执的是心念罢了,心念越深,便越放不开吧。
在心里嘲笑一下自己最近怎么多愁善感的像个流浪诗人一般,虽然大部分的精力除了找平次就是在不停的想他,想他,想他。
车子在大门外停下,我推推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苏暄示意他出去。说起来,也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不知道外公身体好些了么。我带着苏暄走到大厅,只跟管家交代了句“这是我朋友”,便把他丢在大厅喝茶,先去中庭找母亲。
刚走进花团锦簇的中庭,就看到母亲她坐在花亭下翻看着什么。见我来也并没有很意外,招呼我过去坐在她身边。一直以来母亲给我的印象便比父亲严,从小到大,我只被打哭过两次,一次是七岁时因为喜欢的玩具坏掉了,我难过的哭了,可是母亲却一边打我一边不许我哭,她告诉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可以因为没有用的事费神,有舍才有得。另一次,是在我小学五年级时,因为心情不好而迁怒到仆人身上,母亲又狠狠的打了我,并让我向照顾我的仆人道歉。母亲告诉我,不可以轻易把感情显露出来,如果让别人看穿你的情感,那么马上就会击中你的弱点,还有,人生而平等,自己的情绪不可以转嫁给他人。
这两件事让我记忆犹新,虽然母亲跟我说的话不多,可我却牢牢记住了。也许那时还不能理解是什么含义,但现在想来,却是能让我在这社会中生存下去字字珠玑的